(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76节
作者:冷千言      更新:2024-01-09 08:30      字数:3945
  “没有,你师祖对任何人都这样。”白卿衣笑道,又为秦关比划了一招梅横影疏。
  秦关不愧是秦家出身的子弟,一点即通,举一反三,这套《九玄剑法》他不过用了十来天的时间,便把第一招莲华拍浪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比起自己这个废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才不是!师祖对您可不是这样……”秦关嘀咕道,“师祖对您那态度,就像我爹当初对我大娘一样!”
  “噗!”白卿衣险些没喷出一口唾沫。
  该死的宁谵!每天都黏着她,做得还那么明显,像是深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对她的企图一样。
  “师尊师尊,那您……喜欢师祖吗?”秦关忽然又问道。
  “你烦心这些事做什么?倒不如好好练剑!”白卿衣顿时拉下脸,训斥道。
  “您不告诉我,我心里难以平静,怎么好好练剑?”秦关噘着嘴,不服气地道,“您到底喜不喜欢师祖啊?”
  “喜欢!”白卿衣干脆利落地回答,但又加上了强调式的补充,“出于对师尊的敬爱的喜欢!”
  “哦……”秦关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口,“那我也喜欢师父你!”
  白卿衣不知他心里所想,只当秦关只是顺着自己的话,表达一下他对自己的敬爱。
  “你好好练剑便是对我最好的敬意!”她用剑尖拍了拍秦关的脑袋,笑道,“看你也没心情练,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是,师尊,徒儿告退!”秦关乖巧地行了个礼,退出了白卿衣的小院子。
  走到院子门口,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垂下头来,偷偷瞥了一眼院子中的那道倩影,嘴角微微上扬着。
  “待我练成《九玄剑法》……师尊嫁我可好?嘿……”方才没敢说出去的话,此刻情不自禁地冒了出来,秦关傻笑了两声,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待他走远,宁谵冷着脸从自己的院子里走出,方才秦关那些话,自然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师弟师弟!”青鸟忽然飞了过来,“师尊出关了……”
  话还没说完,就看宁谵一脸不高兴地走进了白卿衣的院子,天擎青鸟顿时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尖嘴巴。
  哎呀呀,看起来,自己好像刚好撞进了大型修罗场的现场啊!
  “徒儿拜见师尊!”白卿衣刚要行礼,就被宁谵一把抓住了胳膊拉了起来,直接拉到了他的面前。
  “成亲吧!”宁谵道。
  “什么?”白卿衣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
  “我们再成一次亲吧!结为道侣!想想之前,我们相濡以沫,相爱相守……”
  “然后再被你遗忘,被你唾弃,被仙界那群人踩在脚底?”白卿衣冷笑道,捂着自己的心脏,颇为残忍地道,“然后让这颗心再死一次?”
  “你……”宁谵今日似乎格外不淡定,委屈至极,“我发誓这一世绝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为何你不愿再试一次?”
  “徒儿怎敢……”白卿衣还要继续拿师徒之名当武器,宁谵忍无可忍地暴喝了一声:“卿衣!”
  “……”白卿衣的话被打断,她怔怔地看着宁谵。
  宁谵突然捏起了她的下巴,整个人向前一步,圈死了白卿衣,让她在自己的怀中无法动弹,然后狠狠地吻上了那张时不时刺伤他心的毒辣小嘴。
  “唔……”白卿衣所有的恶毒话语,都被这一吻给堵住了。
  情爱、恩怨、仇恨……各种复杂的思绪,都在这一吻中激烈地缠斗。
  痛苦、委屈、不甘……各种压抑的情绪,都被这一吻给埋在了心底。
  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白卿衣的脑海里飞旋,宁谵的好,天云的坏;宁谵的温柔,天云的冷漠……到最后,都变化成眼前这个男人委屈懊恼的脸。
  真的能再信他一次吗?
  可是他分明是个骗子!他骗走了前世自己的心,又骗走了今生自己的心……
  对啊,现在自己的心呢?心在哪里呢?
  白卿衣忽然慌张了起来,她发现自己胸腔里那颗跳动着的东西,竟然又因为宁谵而变得雀跃不已,仿佛在大声提醒着她,她终究逃不过宁谵的手心。
  宁谵的手渐渐抚摸在白卿衣的脸颊上,那温热的手心,逐渐地融化着白卿衣的冰冷。
  贪恋温暖的双唇,缠绵地碰触在一起,白卿衣的眼中,也逐渐浮现出一波淡淡的潋滟光华。
  “哐当!”一声,那是有人踢到了什么东西……
  白卿衣猛地清醒,急忙推开了宁谵,向着院子外看去。
  只见胡冰玉和古悦站在那儿,个个目瞪口呆。
  “啊,那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古悦羞红了脸,捂着自己的双眼。
  胡冰玉双唇微动,眼里渐渐涌出了泪花。
  “胡师姐,古师姐!”白卿衣刚想上去解释,“不是……”
  可是不是什么?刚刚和宁谵抱在一起亲在一起的,不是自己?刚刚又一次沦陷进宁谵的美梦中的不是自己?
  胡冰玉擦了擦泪,甩袖就跑,古悦发现人跑了,急忙追了出去:“哎,胡冰玉,等等我!”
  “古师姐……胡师姐……”白卿衣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子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
  这一世,她已经和她们成了至交好友,却似乎伤得胡冰玉更深了!
  “卿衣,这件事我会……”宁谵搀扶起白卿衣,想要劝慰几句,却被白卿衣冷冷地推开了。
  “滚!”白卿衣怒喝,指着院子外,“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卿衣,我会和胡师侄说清楚,”宁谵此时万分冷静,“我此生只喜欢你一人,断不会接受他人。”
  “别胡说!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白卿衣有些迁怒,也有些恼羞成怒,她推开宁谵,然后一股脑儿跑出了院子,追着胡冰玉而去。
  宁谵碰了一鼻子灰,知道今日是无法再和白卿衣好好谈情了,便摸着鼻子走出了院子。
  刚一出来,天擎青鸟便飞了过来,狠狠啄了他一口:“厉害了小师弟,总算是学会这一手啦,不枉费为兄为你找来那么多话本当参考!”
  “话本?”宁谵这才想起来,方才那一幕倒也像是话本里的,只不过他当时脑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话本的套路,全都是一头发热才做出来的行径,完全不像平日的自己。
  只可惜,最后关头被胡冰玉她们打断了,看来,自己真的得找个机会和胡冰玉谈一谈,让她不要再盯着自己了。
  “对了,师弟,师尊出关了!”这时,青鸟急忙将方才没能传达的消息传达到位,“我本尊将那柄古怪的剑拿去给师尊参详,你猜……”
  宁谵停下了脚步,迫切地看着青鸟:
  “师尊怎么说?”
  第92章
  宁谵和天擎仙君的师尊, 乃仙界三大帝尊之一的长霄帝尊,上天入地,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为仙界第一智者。
  如果师尊都不知道,那仙界恐怕就无人能知晓了。
  “师尊他老人家竟然卖了个关子,说什么一切因果轮回,待你们二人回到仙界便能揭开所有谜题, 无须我们现在烦恼。”天擎颇为无奈地道,眼看着宁谵一脸失望,他又急忙补充:“但是, 我发现了一条线索!师尊他老人家说了, 那剑是天瑜树没错了, 而且剑上有一上古阵法, 而当今仙界通晓这些阵法的人可不多。”
  “那阵法, 究竟是何人所为?”宁谵急忙追问。
  天擎仙君得意地摇头晃脑:“嘿嘿, 佩服为兄吧, 为兄从师尊那儿得知了几个能做出这种阵法的人,又与天瑜树一一对应, 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也不再继续卖关子, 天擎仙君直接道:“有一位, 既懂得这些阵法, 又正好就住在天瑜树下……”
  “是谁?!”宁谵急忙问道,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天擎仙君拍了拍翅膀, 冷冷地道:“丹霞仙君!”
  “丹霞仙君?”宁谵一愣,“可我从未见过丹霞仙君,更谈不上得罪过他,他没有理由做这些啊……”
  “所以,这只是一个猜测,事情还得等为兄继续调查。为兄本尊过些时日,便会去天瑜树那儿寻丹霞仙君问个清楚,你就等着为兄本尊的消息吧。”青鸟扑着翅膀,又飞向了青空。
  宁谵捏紧了拳头,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丹霞仙君?若真是这位天界鬼才暗中捣的鬼,那无论他有什么理由什么借口,自己都不会轻饶了他!
  白卿衣可不知道宁谵那边也和丹霞仙君牵扯上了联系,她一心追着两位师姐,一直追到了玉玄峰上。
  “胡冰玉,你开开门啊!你别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不好!”
  一走到胡冰玉的闺房前,便看见古悦在焦急地捶打着门板,连胡一浪也一脸莫名地在门外干着急。
  见到她,古悦急忙道:“白师妹,你快劝劝胡冰玉,她一直在哭,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伤心。”
  白卿衣缓缓走到了胡冰玉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胡师姐,是我……”
  “呜呜呜……”房里的哭声似乎又大了几分,胡一浪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峰主,古师姐,这里就交给我吧,我想和胡师姐单独谈一谈。”白卿衣向古悦和胡一浪道,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把空间让给了这对闹了矛盾的小姐妹,走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古悦望着头顶的天空,突然特别想念萧何笙。
  如果不是有了萧何笙,恐怕在看见那样的一幕后,自己也会和胡冰玉一样哭惨了吧?
  毕竟,那是从小爱慕到大的宁谵师叔啊!
  “胡师姐,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白卿衣见周围没了人,轻轻唤道,“事情很复杂……”
  “你走!呜呜呜……”胡冰玉哭道,“你明明喜欢的是丁师兄,丁师兄不在了,你也不能抢我的宁谵师叔啊。”
  “可是,丁师兄和你宁谵师叔……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啊。”白卿衣颇为无奈地道,心里又一次把宁谵给骂了个半死。
  都是这个骗子惹的祸!他还说什么?说要来和胡冰玉讲清楚,说他不喜欢她?真是不怕火上添油的主儿!
  “什么?”屋子里的胡冰玉停下了哭泣,音调变得万分惊讶。
  她“噔噔噔”跑过来,打开了屋门,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真像一只兔子!
  “丁师兄和宁谵师叔竟然是……”
  “此事玉剑峰的师兄们都知道,也就我这个傻蛋不知道。”白卿衣自嘲地笑了笑,“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蒙骗了两世。”
  “两世?”胡冰玉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把拉住白卿衣的手,将她拉进了屋子里,“进来说!”
  她把屋门关了个严实,白卿衣这才继续道:“师姐,你还记得之前在天瑶秘境的天璇境所见到的场景吗?”
  “你是说那些……”
  “那些都是真的发生过的。”白卿衣淡然一笑,“前世发生的……”
  她便将自己前世如何与宁谵结为了道侣,如何努力追上了宁谵的修为登上了仙界,又如何在仙界被那个没了记忆的仙君抛弃,以至于最后还不明不白地枉死之事,娓娓道来,语气颇为平淡,仿佛那一切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