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作者:
酥肉曲奇 更新:2024-01-10 20:13 字数:4169
随着一个个被顺藤摸瓜,十年后的这些人不乏有在军区担任要职的军官,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魏颖父亲魏军委书记的下属或干将。
一大沓证据被顾父送去了医院病房里,他短时间内是不想再登门了,免得又被大扫帚轰出去。
且不说陶湘与陶家婶婶看见这些资料内心作何感想,顾景恩却是因为陶湘的缘故而完全记恨上了魏家。
已经把卸任申请书拿回来的他在军中开始了疯狂的清除行动,一个个属于魏家的支系根落被寻到把柄拔空铲除,一时之间北区乃至整个中部往北军区遭遇大换血,没有留下一个出自于魏家的军兵。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下一章就要结婚,然后甜甜甜,生子,甜甜甜,生子,甜甜甜
唯一感觉麻烦的是给陶湘与顾景恩的孩子们取名字qaq
取名废表示取名好难呐!
第八十一章
顾景恩排除异己的手段雷霆, 几乎被削成光杆司令的魏父毫无办法,他虽然在政界能说得上话,但是在军区却完全插不上手。
且由于当年魏颖的婚事被悔, 独生女产子后发疯病自缢身亡,顾魏两家因此交恶, 早就不来往许久了,连说情都找不到人帮忙。
眼看家族式微, 经人提点, 魏父也明白是他当年对陶湘下手的事惹怒了顾景恩乃至整个顾家,这才招至报复。
为了保护剩余的文职残部, 以及养在膝下尚且年幼的外孙,这是魏颖留下的父不详骨肉,也是魏家唯一的血脉。
两鬓斑白的魏父在消磨了一日后,主动递交了辞任书,一代政界巨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下了台。
至此, 陶湘所受的全部委屈都被顾景恩用他自己的方式讨还了回来,一场军政界的腥风血雨悄然停歇。
此时已是将近新年, 陶家婶婶放心不下家里头的几人, 看陶湘情况稳定,她便先回了南方, 打算等来年开春再过来接陶湘回去。
在这期间,陶家还发生了一件事,陶兰去参加高考了。
提到高考,陶湘才想起答应知青们的复习资料还没寄, 打从旮沓屯回来就接连发生了许多事,她一时也没能想起来,等现在想到的时候,高考都快过了。
陶湘神情恹恹地趴在病床上,脑后的一袭黑发更长了,披散在她的身后如同一条薄毯,发尾千勾百搭弯成一个个小卷,漂亮软糯得勾人。
“放心吧,那些资料我早替你寄去了,误不了他们的事……”顾景恩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她小龟似的身板翻了过来,怕她姿势不当压到肚里的孩子。
见事情已被男人解决,陶湘的心情轻快了些,但还是有些不大高兴。
“今年过年回不了家也就算了,难道还得在医院里过吗?”陶湘仰着脸看向顾景恩,偷偷发问道,“要不我们出院吧?我已经没事了……”
她的模样太过娇俏,顾景恩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了亲那澄澈如碧潭的杏眼,小巧精致的琼鼻,状若樱花的粉唇……
男人的火憋得实在太久,吻着吻着就动了情,没用的很。
感受到他身躯的僵直,陶湘为了能出院,更是来了劲往他怀里钻,瓮声瓮气撒着娇:“孩子都三个月了,到底还要住到什么时候呀……”
然而顾景恩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行,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湘湘乖,听话。”
他努力放松着身体,好让陶湘在他怀中能躺得更舒服些,因此某些凸显的傲物是长裤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尤其医院里集中供暖,两人都穿得轻薄宽松。
陶湘哪怕怀了孕,此刻还是轻轻软软的一团,窝在顾景恩身上坏心眼地兀自折腾把玩了会儿。
她的手极嫩,只见男人下意识挺了挺腰,肉眼可见处撑出鼓囊囊的一大团,羞死个人。
他咽喉不断上伏,俨然口干舌燥到了极点,嘴里溢出的哀求似濒死的小羊般脆弱可怜,却到最后仍没有松动之意。
感受到手心粘稠的糯湿,目的并未达到的陶湘气急败坏地丢开了手里属于男人的物什,抬头狠狠咬住顾景恩喉结处的皮肉,还不忘将那污浊擦到对方的衣裤上。
你的东西,还给你。
她的唇柔软盈香,说是在咬,不如说是舔啮来得更为恰当。
小小的虎牙缀在男人脖颈,一下一下像在碾着顾景恩的心,刚消下去的欲气不知什么时候又拔高了三丈。
“湘湘,不要这样……”
食髓知味的顾景恩恨不能把命给她,他伸手拢抱住陶湘的腰,埋头在她的颈窝里辗转厮磨,索取更多。
女人馨香的长发洒满了他的臂弯,腹里还怀着他的两个骨肉血脉,男人多么希望此刻可以停留直到永远。
单人病房里气温在升高,充溢着古怪的咸腥麝味,那味浓重得让敲门进来的小护士腾一下红了脸庞。
“顾……顾首长,外头有人找……”护士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都不敢抬头看那边交叠着的两人一眼,忙转身跑了。
护士走后,还在顾景恩身上的陶湘忙不迭爬了下来,害羞地躲进被窝里,瞪得圆滚的眼睛像小动物般湿漉漉的。
“都怪你!”她还沉浸在窘迫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能在医院就做出这件事。
比起知道廉耻的陶湘,快四十岁才尝到女人滋味的男人则要欲求不满许多。
顾景恩喘息未定,掐了把她的脸,随即起身下床,披上大衣遮盖住身上的黏浊与气味。
临出病房门前,他在陶湘耳边落下轻轻一吻:“等我回来……继续……”
回应他的是陶湘丢来的枕头:“滚吧你!”
来找顾景恩的是顾父的副官,他带来了被审批通过后的结婚报告。
有顾父出马,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军区各部不敢招惹现今如日中天的顾家,因此这份内陆军官与港籍女子通婚的报告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审批通过了。
羡慕顾家权势的有,想看顾家笑话的也有,可谁都不知道,身为顾家儿媳的陶湘后来作为首个招商引资的港商,为连接两岸、发展大陆经济做出了多么巨大的贡献,顾家为此也更上一层楼。
这些都是后话,如今有被批阅通过的结婚申请报告在手,接下来只需要顾景恩带着陶湘,两人一起去军区当地的民政局登记结婚就好。
怕夜长梦多,顾景恩回病房前还特意拐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陶湘目前的身体情况,得知出院需要达到一定指标,而陶湘还差上一点。
当孕妇,陶湘无疑是懒散的,尤其在男人事事包办、照料妥帖以后,更是懒得动弹一下。
可当从顾景恩那知道需要多运动来恢复身体原有的体质水平,这样才能尽快出院后,陶湘破天荒开始积极起来。
不仅早晚,也不用男人搀扶,平日里多能看见她扶着微凸的小腹,在医院走廊上一圈圈地走。
这样的毅力下,陶湘的健康状况终于被医生认可,可以出院回家了。
这时已到了小年,离过年也就差两天的样子,看顾景恩收拾行李的陶湘踩着羊绒鞋子格外兴奋,任谁在医院一呆就是一两个月都会觉得无趣。
可陶湘万万没有想到,她出院后去的第一个地方竟然是还没关门的民政局,顾景恩拉她扯证去了。
出了民政局的门后,男人执着两份新鲜出炉的结婚证笑得心满意足,那笑意竟是陶湘从未见过的清和。
她本来还生着闷气,见到顾景恩的样子以后忽然又不气了,如果说总要嫁个人,那嫁给这个男人倒也挺好,起码对方爱她。
顾景恩宝贝地将两份结婚证塞入内衬口袋安放好,他握过陶湘的手:“湘湘,我们回家了……”
--------------------------
陶湘在北地过的年像是过了个寂寞,除了大年夜与顾父三个人一同吃了顿团圆饭,其他时候她都是和顾景恩腻在一起。
领完证以后的顾景恩粘她得不行,推掉了所有应酬,日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其实陶湘知道,他就是馋她了。
之前男人还道貌岸然地遮掩些,现下却是完全放开。
这日子过得没羞没躁,陶湘几乎一整个正月都没出过房门半步,也不知道顾景恩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花泄在床上。
如果不是她怀有身孕,陶湘心想,或许她废掉的不是手,连人可能也会被做坏掉。
想到这里,她抚了抚隆起的小腹,肚子里的孩子们快四个月了,却长得比人家五六个月的还大。
他们长得太快,陶湘本担心自己会长斑生妊娠纹等等,但并没有。
她的脸依旧娇美,胸部高耸,白嫩的四肢仅比以前丰腴上一些,其他除了腰部几乎一点也没改变,依旧叫顾景恩爱不释手。
顾父曾建议可以去查下胎儿的性别,好方便取名,但是陶湘没有同意。
这一胎无论生下男女,都是随的陶姓。
作为母亲,她会好好地养育他们长大,那些在香港的产业未来也将会是这两个孩子平分……
正月过去的那一天,顾景恩买了车票同陶湘一起回南方。
男人在军部挂了闲职,直到陶湘生产,他都会一步不离地陪伴在她的身旁。
看着陶湘大着肚子回来,身旁依旧是那个成熟俊美的军官,家属楼里的人来人往声几乎炸开了锅。
陶家婶婶悄悄把顾景恩拉到一旁,问道:“你跟湘湘领证了没?”
面对岳母,顾景恩笑得得偿所愿:“领到了,过年前就去领了。”
陶家婶婶一听,心里的石头方才落了地,她一直怕陶湘倔脾气,错过了顾景恩,毕竟男女之间的事,还是女方吃亏的多。
既然过了明路,陶家也不怕外人说叨。
陶家婶婶甚至还掏出了一串房屋钥匙偷摸着递给小两口,这是她回来以后火速托屋介相看买下的隔壁小洋楼钥匙,就作为陶湘与顾景恩的新房。
那小洋楼里装潢都是现成的,陶家婶婶还特意挑了好些上档次的外国家具摆里头,林林总总共花费了七八千块钱。
这可是笔大开销,陶湘给的那些钱一下子缩水了大半。
但陶家婶婶却觉得这钱为亲闺女花得值,总不能再叫小两口与他们挤一个老屋子吧。
不得不说,小洋楼确实好看,比起顾景恩在军区的那套房子来说也差不得什么。
男人似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满是余味无穷,看得陶湘心生怯意。
无论如何,两人开始在南方住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要练整整两天的车,我哭了,哭得好大声。。。
那两天更新可能会很晚,大家别等啦,记得早点睡,睡醒再看
第八十二章
比起寒冷多雪的北方, 南边二月的气候要好上许多,饮食上也更偏重陶湘的口味。
每天一早,陶家婶婶都会差宋草和陶兰买菜时带些早点送去小洋楼给陶湘与顾景恩, 中午与傍晚则是小两口回陶家吃饭,吃完再慢慢悠悠散步回去。
两家挨得极近, 走路只需要七八分钟,因此也不必担心陶湘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左右都有顾景恩陪伴在侧。
为了给怀孕的陶湘补充营养, 陶家饭桌上的大鱼大肉自她回来起就没少过,用料丰足的很。
沾了她的光, 陶光荣、陶兰与宋草三人这段时间也吃得尤其舒坦。
特别是陶兰,脸上已经不见了昔日菜色,就连家属楼里的人看到以后也是艳羡为多。
1978年城镇人口不少,几乎每家每户都至少有两三个往上的孩子,一家好几口仅靠大人们的工资粮票过活, 双职工还好些,若是碰上其中一方没工作亦或是下岗的, 那日子可苦了去了。
眼见火柴厂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 裁过好几波员,剩下的职工战战兢兢, 生怕什么时候被下了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