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谢姝视角5
作者:
命苦钢琴牲 更新:2025-03-17 16:29 字数:3730
之后我顺利地和她同居在一起,尽管每天我们都需要早起赶公交去到自己的学校。
我们会在出租屋里一起做饭,一起打扫卫生,一起学习。
周末也会一起出门逛街,约会,去公园里喂鸽子。
当夜晚来临,我们会在小小的房间里温存。
经过无数次的磨合,我和她在性事上逐渐放开,彼此也越来越默契。
同居的这两年,或许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时光。
偶尔回想起这段时光,我都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提前预支了幸福,所以之后的日子才会过得那么苦。
大叁那年,她和我说自己会出国留学。
我知道自己不该耽误她的前程,可一想到会和她分开,我又自私地想要她留下。
遥远的距离让我感到不安。
她或许会在另一个国家遇见比我更好,更有魅力的人。
毕竟我只是农民的孩子,我没有同等的经济条件陪着她一起出国。
当她难过的时候,我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安慰她。
当她高兴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
可她始终安抚着我:“别担心,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寄信。你可以继续住在家里,要是你想要搬回宿舍也可以。”
“我不会爱上别人,你不要胡思乱想。”她捧住我的脸柔声说道,“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我就是不想你离开我。”我嗫嚅着说道,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两年后,等我留学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她轻声道。
“你爸妈不会同意的。”我擦拭着自己的眼泪,“我都知道。”
“他们不同意又怎样,又不是他们和你结婚。”她安慰着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
“算了,你去吧,我不能耽误你。”我深吸了一口气,“我做不到这么自私。”
“我每个月都会写信给你,告诉你我这个月都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我在国外的住址,你也可以给我寄信。等我放假的时候也会回来找你,我们只是分开一小会。”她向我保证道。
“知道了。”我瘪了瘪嘴,可仍旧感到心酸。
学期末,她不再去学校,而是在出租屋里准备出国的事宜。
我时常能听见她和父母争吵,因此每次当客厅的座机响起时我都感到恐惧。
她将出国的日子一拖再拖,直到再也无法推迟。
出国的日子定下后,那段时间我们俩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
甚至为了多陪她一会,我不惜翘课回到家里和她温存。
我们几乎每天都会从深夜做到天亮,恨不得将对方吞吃入腹。
我们都迷恋着对方的肉体,似乎只有做爱才是拥有对方最简单的方式。
我死死地攥着床单,身后是她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她俯下身来,操干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我又要...呃.......”
“哈啊....我也不行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呻吟着,身下的快感让我整个人如同过电一般酥麻,浑身都感到无力。
她托起我的胯,开始做起最后的冲刺。
性事结束后,她将我压在身下。
她轻轻地抚开我后颈的头发,当我还未反应过来,后颈便传来一阵刺痛,随后是清凉的薄荷信息素被注入进来。
我浑身颤栗,不受控制地发抖,直到她在我的身侧躺下。
她笑着看向我:“防止有别的alpha要接近你。”
“除了你,谁还会这么喜欢我。”我轻声回应,“我只爱你。”
“等我留学回来,我会和你结婚,然后让你彻底属于我。”她的手从后颈移到我的唇角,“我等不及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会等你。”我蹭了蹭她的手心。
“我爱你。”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也爱你。”我轻声回应。
待她出国后,我便搬回了宿舍,只因这样上课会更加方便。
毕竟没有她的出租屋,我一个人住着也只会感到孤单。
我开始每天都盼着收到她的信件。
第一个月过去,没有她的来信。
我想着或许是国际信件寄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
第二个月,我仍旧没有收到她的来信。
我开始感到不安。
第叁个月,我们学校开始放寒假。
我在学校待到最后一天才离校回家,可依旧没有收到她的信件。
回到家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父母,家里最近有没有人寄信。
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也是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我时常感到恶心,食欲不振,经常呕吐,体重也逐渐增加。
我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怀揣着内心的不安,瞒着父母独自一人去到医院检查。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好几张不同的诊疗单,最上面那张明晃晃地写着:确诊怀孕。
回到家后我不敢告诉父母我怀孕的事情,可我也没有足够的钱去堕胎,更何况堕胎这件事必须告知自己的父母让父母签字。
我再也无法安然地等待她的来信。
我循着记忆找到她的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我不断地询问别墅区其他的人家,她们家搬去了哪儿。
我在她家门口崩溃地大哭,绝望将我整个人吞噬。
我不愿相信她是那么绝情的人,我只觉得她是遇到了难处,暂时没办法与我取得联系。
我开始四处打听他们家,甚至找到以前的高中同学,打听她的下落,想要主动与她取得联系。
这段时间我几乎要疯掉。
怀孕这件事,随着时间的增长,我再也无法瞒下去。
母亲发现了我的孕检单,父亲第一次动手打了我。他气急败坏地骂我不要脸,没有结婚就和别人发生关系,这样还怎么读书,把他的脸都丢尽了。
母亲也强硬地要拉着我去医院堕胎。
尽管在这个时候,我也仍旧对她心存幻想。
我打听到了她家里的公司,想要去那边看看。
我一定要找到她,我不相信她会抛下我。
我强硬地告诉父母给我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我就跟他们去医院堕胎。
不顾父母的阻拦,说完我便直接离开了家。
可我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这个赌气的决定,让我至此失去了双亲。
当警察找上我的时候,我整个人只感天旋地转,随即晕了过去。
那天晚上当我离开家之后,父母因为担心我,没多久也出门寻找我。
却没想到因此出了车祸,双双殒命。
因为这一块区域十分偏僻,监控探头本就稀少,又是深夜没有目击者,警方迟迟找不到肇事者。
最后我只能拿出家里的积蓄,强撑着为父母办了葬礼,为父母下葬。
父母下葬这一天,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我的面前。
他的气质显然并不属于这一片贫民窟。
“这是两万块钱,作为你父母的补偿和你之后大学的费用。”他说道。
“什么意思?”我警惕地打量着男人,猜测他会不会是我父母车祸的肇事者,想要找我私了。
“意思就是你不要再找裴之兰了。”男人冷冷地说道,“这点钱是我作为人道主义的赔偿,等你父母的肇事者被抓到之后你还会获得一笔补偿金,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打听关于裴之兰的任何事情。她不会和你这种人结婚,我早就为她安排好了婚事。要是觉得钱不够的话尽管开口,只要你不再纠缠我们。”
“我要见她。”我执拗地说道。
“她不会见你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你不会傻到把这段过家家的感情当真吧?要是她真的爱你,早就主动联系你了,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这么一直找她?”
“是你不让她联系我。”我恨恨地说道。
“这种话骗骗自己就够了。”男人将两万块现金扔到我身上,“把钱收了吧,人总要认清现实。幻想着自己嫁入有钱人家山鸡变凤凰,不如想想怎么完成自己的大学学业。”
男人语气傲慢,分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始终不相信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仍旧锲而不舍地通过其他同学打听她的下落。
而之前还愿意为我提供线索的同学,在这之后,对她的下落叁缄其口。
我甚至不惜下跪,哀求她们告诉我她的下落。
最终只有一个女生看我可怜,告诉我裴之兰实际上早就和他们断联很久了。他们并不是不愿意开口,而是自己的确不知道裴之兰的下落。
他们得知了我家里发生的变故,不忍看我失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
冬天的雪下得很大,我一步步走回到父母的出租屋,浑身早已冻得没有了知觉。
看着空荡荡的家,我再也流不出任何一滴泪。
我病得很严重,在家里躺了很多天,发高烧时我一度认为自己撑不下去了,想着就这样死掉也好。
可最终我的身体还是逐渐康复,同时也到了开学的日子。
此时我已经有些显怀,回到学校,一路上都有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去到办公室报道,就连老师看着我的眼神也格外不善:“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说不出话来,手死死地捏着衣角。
“叫父母把你领回家吧,处理好了这件事再回学校读书。”老师鄙夷地说道,将我的资料和学费一并退回。
“我父母...已经去世了......”我嗫嚅着回应道。
“那你总会有别的亲戚吧。”老师的语气不耐烦,音量也逐渐拔高。
“大着肚子读书,像什么话?真是给我长了眼了,从没见过哪个女生跟你一个样子,一点也不自重不自爱,你这副模样影响到别的同学怎么办?反正我就一句话,不解决这个事情,别想回到校园里念书,学校也容不下你这种私德败坏的学生。”老师讥讽刻薄的言语让我感到无地自容,我低着头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迎上其他同学的指指点点,我狼狈地逃离了校园。
我漫无目的地提着行李在首都街头游荡,之前小时候被叔父猥亵的那件事,家里许多亲戚都在劝说父母算了。
都是一家人,既然叔父做了保证不会再犯,不如就私了,别报警伤了和气。
父母坚持报警,同样也与其他亲戚断绝了来往。
父母的葬礼那些亲戚都没有露面,怕是落井下石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好心来帮助我。
从这一天开始,我才真正地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