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你马甲掉了 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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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产 更新:2024-01-12 07:19 字数:5870
“不是接触性的毒素,只要不吃到嘴里,就不会有事……看这些花草的整齐程度,加上采摘的痕迹,我觉得这四少爷恐怕还是个用毒高手。”唐欣越说越觉得可疑,愈发放轻了脚步,往刚才的方向走去。
才走了数步,一片人工种植的,茂密而不透风的细竹,几乎连成了一片,如同一堵围墙,挡住了他们的所有视线。就在这时,又一阵肉眼可见的轻烟飘来,瞬间飞散于空气中。
烟雾?
唐欣立刻止了话声,连带着放轻了呼吸,和赫连晴对了个眼神,两人蹑手蹑脚来到了竹墙前,不约而同的用手拨拉出了一片仅供一只眼可见的缝隙。
竹墙的对面,竟然正对着四少爷书房的后方!而且,原本两侧开窗的书房,后方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扇门!
只见一个灰衣小厮面带恭敬,低头从后门退身而出,他的身影一移开,便露出了书房内的情形。
原来那后门所在的位置本是一处书柜,只要一按动机关,书柜便自动移开,让出一条道。书房内原本明亮的光线,似乎因为两侧的窗户口的闭合,而显得昏暗异常,长榻上一人半卧,右手拿着一支烟枪,略显慵懒随意:“怎么样?”
那小厮出门后,环视了一圈三面围着的竹墙,似乎对这片高耸而密闭的环境十分满意,当着赫连佐的面,按下机关。地面缓慢打开了一个仅能容身一人的小口子。
他试了试,高声应了一句:“主上,没问题的!万一被发现,我们也能顺着这条地道逃到城外去,有了这条后路,便是万无一失了!”
唐欣:mmp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狡兔三窟了,佐这小子才是真·属地鼠的。想不到竟然是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命里该死,天意难违。
系统:我觉得精确来说,是鼹鼠……不过宿主从不在意这些细节,让我百科全书的储备知识都没有了用武之地……qaq
“我做的决定,何时错过?”佐轻轻抖了一下烟灰,愈发从容不迫,只是眼中多了一丝阴毒之色,“最近别贸然打听,等风头过去了再说。唐欣如今已经怀孕,不能动用全力,除了齐天佑以外,也没人能奈我何,几天时间,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与我而言,并无差别。”
“是,主上英明!”小厮听了,松了口气,“您说那女人狡猾得很,那咱们就不和她玩那些勾心斗角的,直接趁她不备把她……”说罢,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怀孕的女人要嗜睡得多,齐天佑在宫中肯定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可能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就是要想混入皇宫,有些难度……
佐轻轻阖起双眸,久久,应了一句:“可以。不过这女人狡猾得紧,一次不得手,下次要再想除掉她就难。必须要用万无一失的法子,不声不响的做掉她。”
唐欣:……冷漠.jpg
想要阴她一把?那还真不好意思……要说阴人,她也会。
两人不声不响听着墙角,赫连晴甚至想直接闯进去,被唐欣一把拉住,小声在她耳边道:“以前论单打独斗,不耍滑头的情况下,我是打不过赫连佐的,现在我功力受制,就算加上你,也会有失手的可能。不如从长计议,多带点人手,来个瓮中捉鳖?”
赫连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猜中她几分心思:“难道你是想……把他活捉?”
“他知道的秘密应该不少,直接杀掉,岂不是便宜他了。”唐欣嘴角一勾,笑得十分礼貌,“其实……除了在齐天佑身上摸金疮药以外,我还偷偷摸了他的太子令牌,到时候直接带人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等齐天佑醒来,要是知道你趁他昏睡上下其手……”
“开什么玩笑,他不会知道的,我还趁机捏了把脸……你这么别看我,看得我后背发凉。”唐欣嘀咕着,幽暗的眸光有些不怀好意,微微勾起嘴角,“现在小崔不是个长相标志的丫鬟么?让小崔上。”
傍晚,该是用餐的时间,崔子骁满脸写着不情愿,轻轻撅起了一双润薄的嘴唇,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顾盼间闪烁着盈盈泪光,妖娆的一张脸,绝不让人怀疑他的真实性别。他提起了送菜的篮子,在赫连晴的目送下走远,默默咒了两句没良心。
昨晚被那眼神不好的老大爷当做她随行的丫鬟也就罢了,到了白天,还得穿上这娘里娘气的女装,替她洗衣服,现在又被充了壮丁使唤……鬼知道昨晚那个杀人狂魔就是赫连家的四少爷!
崔子骁轻车熟路的弯弯绕绕,避开人多的地方,打晕了真正送饭的小厮,随便绑进了一个破屋子里,走近赫连佐的书房时,原本飘忽散漫的步子变得中规中矩,很有职业道德的低下了头:“四少爷,您的晚膳。”
“今天怎么换了人?”赫连佐眉头皱了一下,忽然道,“进来。”
崔子骁十分老实的点头走了进去,如女子般轻盈的步伐,虚浮而不带半点内力,一张妖媚的脸此时涂了一层厚粉,让他除了那双桃花眼之外,俊美的面容显得平凡,浑身上下无一丝破绽。
他轻轻斜了一眼赫连佐,嘴角微微一撇。
呵,有事没事躺在榻上,自以为这样装x有气势,其实整个弱柳扶风的身体,削瘦而没有美感,加上刻意装出来的病态脸色,就像医院里被打成九级伤残的重病患者一样……
就像个真正的侍女,崔子骁把一碟碟菜端上了桌案,不急不缓,像是演练过千百万遍:“我是家主身边的小红,您不知道么?家主心疼少爷身子骨,恰逢大小姐在池塘里抓了一条大鱼,便命我们做成羹汤,给各位少爷小姐送去。”
“哦?”赫连佐常年不在府中,对赫连府的事几乎一问三不知,只是轻轻挑眉,仍未打消疑虑,视线投向了羹汤,“我怕烫嘴,你试试温度。”
虽然能肯定赫连府中没人害他,但万事小心为上。
崔子骁浅浅一笑,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雪白的鱼汤,在唇边碰了碰:“应该没烫的,走了一路,都凉了……鱼汤得趁热喝才好,少爷您就……”
“我见不得腥,你先试吃几口。”赫连佐淡淡道。
崔子骁暗道这个赫连太难伺候,便喝了一口。赫连佐状似无意的看向他的脸,没发觉半分破绽,这才起了身,一手抓住崔子骁的手腕。
一道内力轻轻注入。
崔子骁不曾习武,装作不知道这是他的试探,眸中精光一闪。就在此时,趁着紧挨着他,飞速施展他那手魔术般的偷盗神技,解下了他腰间的一块玉佩,换了块假货上去。
……
这天晚上,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赫连府的大门口,看门的小厮已经认熟归一那张脸,见来的是军队,一下子慌了手脚。
果然太子殿下是要找赫连家的茬儿,家主大人担心的不无道理!他们赫连家这不争气的大小姐在皇宫里肯定也不收敛性子的,碍着了太子的眼!
虽然齐天佑本人没到场,但只要归一一露面,没人敢大声喘气儿的,更别提他一下马就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太子令牌。
赫连家主迟迟赶到,扑在地上不敢说话。归一淡淡收了令牌,一挥手,让兄弟们迅速包围赫连佐的院子,等人都走了,才冷冷拿出一枚玉佩:“青州城有人刺杀太子殿下,交手时不慎掉了东西。这块玉佩,家主可认得?”
“这、这……”赫连家主一时语塞。
这是赫连佐的随身之物!
“家主不必太过紧张。”归一将玉佩缓缓收起,“太子有言,四少爷所作所为,与赫连家无关。还请家主配合我们,将犯人缉拿归案。”
听到归一话外之意,赫连家主长舒一口气。那个病弱的赫连佐,要是不提起这个名字,他都快要想不起这个人来。听太子所言,似乎不是很想牵连整个赫连家,所以……只是一起私人恩怨吧。
牺牲一个弃子,保全整个大局,划算。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去?别让犯人跑了!”他站起身呵斥下人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生怕赫连佐出逃,让太子殿下迁怒于整个赫连家。
家丁们纷纷四处退散引路,其中一个穿灰衣的,早在士兵悄无声息到来时,就已悄悄挪步跑向四少爷的书房。奈何军队一到,赫连家主根本不敢有半点阻拦,等他赶到时,穿着冷气森森的盔甲的士兵已经包围了书房。
赫连佐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似乎有脚步声,却没听到喊打喊杀的动静,也没见到火把灯笼,却不知这些士兵早已预料好了,摸黑前行。等他起疑心时,书房外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过来,准备给我来个瓮中捉鳖?”他双眸危险的眯起,诡异的勾起冷笑,重重推翻了面前的桌案,狠狠咬紧了几个字,“齐天佑……没想到你能查到赫连家,不错,这也算是你的本事,但,你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以为自己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就算其中有万分之一,让齐天佑找到了赫连家的线索,甚至带兵把他揪出来——他在赫连府的门口放了个暗桩,就是为了盯着有没有军队前来,就算暗桩没能及时通报,他也能按照平日里的经验,在晚上视线受阻的时候,根据屋外的火光来判断有没有人靠近。
不过此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也为时不晚。
赫连佐冷然起身,猛地拴上了门,回头就去按书柜边的机关。
身后已经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他重重按了几下机关,竟然发现毫无反应,匆促之间,听背后敲门声有愈来愈大的趋势,似乎开始砸门了,他不禁有些心慌,忙乱中也没管怎么回事,直接动用内力,把柜子移开,露出出口。
“呵……齐天佑,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赫连佐冷笑一声,“要是不那么快发兵惊动我,或许你还有封我退路的机会。”
话音刚落,他按下了地洞的入口机关。
没想到,第二个机关也无缘无故的失了灵,地洞迟迟不见打开。而身后,随着“嘭”地一声砸门,终于脆弱的木门不堪重负,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
几个身穿银盔的士兵,已经率先钻进了屋内。
赫连佐心下一惊,不敢耽误,连忙一把将书柜推回原位,挡住自己的身形,在士兵发现之前,又运足了内力,重重一跺脚。因命悬一线,憋足了力道,在地洞上空踩穿了一个黑洞洞的口子,逃命般丝毫不顾形象地钻了下去。
第279章 擒拿赫连佐
夜色朦胧在暗藏汹涌的袁河, 就算从地下, 狼狈逃窜的佐也听见了隐隐的水波声。心想终于能逃出生天,冷冷勾唇。
抬头,在丝丝缕缕的青草掩盖下, 是一方小小的夜空,点点繁星, 宁静而平和。
“呵……齐天佑,论谋略,你是永远比不过我的, 永远!”他已经临近出口, 用指甲在泥土上扣出几个印子, 笑容逐渐癫狂,“想封锁我的所有退路不是?我还留有后路, 想不到吧?!你永远都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事!!!”
只需要指甲抠出来的那一点点区域, 加上轻功,就足够着力。他笑够了,笑累了, 还控制不住脸上即将崩坏的表情, 终于伸手往上爬去,三两下的工夫, 两只手就够着了洞外的土地:“哈……哈哈哈!”
很好,离自由,只差一寸。
他用双手撑住洞外,脚下一踏, 起身而出,突然眼前“咔嚓”两声,一只冰凉的手铐将他的双手手腕铐住,戴着半个面具的老五出于礼貌,微笑了一下:“佐少爷,可让我们好等。”
赫连佐的笑声戛然而止,扯起的笑容逐渐凝固。
只见四面八方围满的,正是他万万不想面对的军队!
老五又凑近那只丑丑的联络器,转告老三:“人我们已经堵住了……放心放心,手铐铐着呢。哈?你说那手铐靠不住?你以为我谁啊,普普通通的手铐当然是不行的,我特意把咱们那金属边角料熔了,重新锻造了一把改良版的,铐子里扎着二十六把钢针,他要是不乖巧,手上不小心一动……你懂的嘿嘿……”
原本还想垂死挣扎的赫连佐闻言,霎时一动都不敢动了。他全身还未完全脱离洞口,想要用腿上功夫扫退他们都不成。而此时手被锁住,也没了挟持人质的可能……几乎一切可以想到的解脱方式,都不成立。
“你们……”赫连佐咬咬牙,忽然心下一股不对劲涌上,“不对,你们一定不是齐天佑的人!”
按照佑的作风,这时候的他已经成了死尸了……这些人分明可以杀了他,却偏偏只是把他铐起来,肯定是想留他一命……难道是唐欣自作主张?
“问那么多干什么,来人,把他点了穴,脚也铐上。”老五对待犯人早有一套,“对了,最好还要绑起来,双绳结的那种。”
“一定是唐欣……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赫连佐眉头慢慢拧紧,忽然森森一笑,“调兵这么大的动作,齐天佑能不知道?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老五却不知道齐天佑昏睡的事,满以为是唐欣干的,冷冷呲了口白牙:“他身上的物件儿,不管是多大数额的银票还是金叶子,有哪个没被我家妹子摸去的……用个太子令牌而已,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小气?”
赫连佐无言以对。如果齐天佑在的话,那他更是无法翻身了。只希望唐欣留他还有点用,给他喘息的机会,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
皇宫幽黑的地牢中,赫连佐被绑在了柱子上,四面八方被摆了几条长板凳,唐欣、赫连晴、崔子骁和四个带着古怪面具的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跳动的火苗带着一丝躁动的气息,火光的映照范围内,无声地告诉他,这是地牢中一间特制的密室,就算里面的人叫得再大声,外面的狱卒也听不见一个字,是处理要犯的地方。
“你真的不打算说实话吗?”赫连晴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手里的长鞭,“不是我们吓你,我从小接受的就是魔鬼般的集中训练,还在那千人的精英之中拿了第二的名次,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么?”
她的长鞭轻轻抚过赫连佐的脸,因为极其轻柔的摩挲,让人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不住地颤抖。
见赫连佐没答话,她便轻轻弯腰,在他耳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记得有一节课名叫严刑逼供,全息课堂里,从古至今的刑具由大到小一一俱全,排列得整整齐齐,教官们教我们的,名为不、择、手、段。”
佐眉头轻轻一抖,却仍然咬住了嘴,干脆不看他们。
这时,唐欣像是想起了什么,聊天般和赫连晴唠嗑着家常:“我好像也有印象来着……奇了怪,有意去想这些画面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但用起这些东西来,却顺手得像是熟练了千百次。”
赫连佐眼皮子一跳。
崔子骁干脆一手夺过鞭子,碎碎念着:“你们几个光说不练的……课堂上学的管几个用?而且鞭子也太轻了,想当年我审问犯人的时候,喜欢先一个个掀起人的手指甲,再拔了他的脚趾甲,要艺术点儿的处理方式的话,那就把指甲扳成三十度斜角。这个挺安全,比炮烙啊虫蛇蝎子什么的好很多,绝对不会失手把人折腾死!”
说话间,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赫连佐,都忍不住照着他的话想象了起来,一个个脸色有点不太好。
唐欣心里嘀咕着,崔子骁又没去过民国,哪儿来的审问犯人……不过这种方式真是……想想都疼。
齐天佑不在,她还愁镇不住这个赫连佐,没想到光是四个面具男摆着样子就够凶神恶煞了,更别提她这两位同行毛骨悚然的一描述,连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赫连佐倒是对他们口中的“管理局”没什么反应,倒是在听说崔子骁会拔人指甲后,竟然松了口:“唐欣……我知道你向来言出必行,不屑于作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他对齐天佑……仍然不自觉的心存畏惧。想到或许能借自己所知的消息换取一条命,心头不由得燃起希望,想要日后再卷土重来。
“说。”既已被指名道姓点了,唐欣也回答得干脆。
“知道了你想要的,不能杀我,放我一条生路。”
“……”
唐欣还没来得及回答,崔子骁猛地一鞭子拍在了地上,这时候的他,不由得显现出几分男人的威势来:“现在没nen死你,已经算我们宽宏大量了,小伙子不要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