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 第175节
作者:厉九歌      更新:2024-01-14 07:11      字数:3951
  《鬼婚》是《对陛下读心后发现他是恋爱脑》的前世篇,开文后可能改文名。
  花宜姝为了投个好胎,色诱了一个短命鬼,将他充作替身留在燕槐山。
  她果然投了个好胎,成为赫赫有名的符术世家晋家嫡女。
  十七年后,燕槐山出了一位阴鬼王,鬼力通天,还在燕槐山造了一座醴都,人鬼之间地位颠倒,正当世家被逼得无可奈何之际。
  醴都来使称鬼王愿与晋家联姻,聘晋宜姝为后。从此人鬼和谐,永休兵戈。
  人人都传晋宜姝前世是阴鬼王爱侣,阴鬼王死后不肯转世忘却前尘,于是修成鬼王之尊风光迎娶爱侣的转世,果真用情至深。
  花宜姝:呵呵。
  她知道他是来报仇的。
  为了不让鬼王找她麻烦,她必须要搞点事情。
  ……
  无论生前如何,成鬼之后,心中贪欲都会无限放大,强大如阴鬼王也没能逃过。
  他决定将那个女人的魂魄抽出,永生永世囚禁在酆都王宫,成为只供他一人赏玩的尤物。
  酆都所有鬼将都知道他们陛下的打算。
  大婚第二日,大门打开,率先走出的却是花宜姝。
  而他们无所不能的、强大无匹的、冷酷残忍的陛下,小心翼翼地、小媳妇似的跟在花宜姝身后,亦步亦趋。
  众鬼将:……
  哪里不对?
  又美又强中二龙傲天女主x又酷又冷黑化小竹马男主。
  一脚踏碎山河,仗剑荡平幽冥,青史有幸留我名,万载流芳也独行。
  第234章 番外1
  正月初四,立春。
  今年的气候虽然不见得比去年温暖,下雪却少了许多,只立冬前后两天下了两场小雪,预计今年不会再出雪灾了。
  花钱的地方少了,按理说花宜姝应该更高兴,但是她浑身犯懒,靠在温暖的榻上不想动。
  紫云端着一碟糕点过来,说道:“娘娘,这是太后命人送来的。”
  花宜姝目光一动,自从“废后”那件事后,太后再没有搭理过她,不过后来她查出来有孕后,太后倒是时不时让人送些东西过来,大多是给小孩子用的东西,吃的也有,不过次数不多,两个月来也就三次。
  好歹是李瑜的母亲。花宜姝尝了一块,酸甜口的,她以前不爱吃,但也许是合了肚子里这孩子的口味,竟然觉得滋味不错。
  不过她很克制,吃了一块就不吃了,让紫云拿去分了。
  紫云见状便道:“既然可口,娘娘不妨多用一些,哪怕您不吃,便是您腹中的小殿下也是要吃的啊!”
  花宜姝最烦这话,嘴长在她身上,她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肚子里那个又没张嘴说话,她都不知它吃不吃,这些人就知道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摆摆手,示意紫云退下,自打怀孕以来,花宜姝脾气渐长,紫云看出她不悦,不敢多话,端着糕点就下去了,临走前还看了一眼花宜姝依旧平坦的腹部,神色显得有些无奈。
  花宜姝却觉得她们的育儿经验落后了。她爷爷都说育儿期间不能大吃大喝,安墨曾经也说过尽量不要吃太多,以免胎儿太大不好生,她深觉有理,因此仍是按着平常一日三餐的吃,只是饭量比以往多了一小半,她不贪多,每次吃到八分饱,只要不饿她就不会吃。闲着没事也会多走走,运动运动,身体比不上安墨就算了,要是生孩子生不出来,安墨知道了也会笑话她的。
  想起安墨,花宜姝悠悠叹了口气,她抚了抚尚且平坦的小腹,“等你出来,小名就叫伶儿吧,不指望你有多聪明伶俐,别像你安姨那样傻就行了。”
  怀孕的人容易犯困,花宜姝心里念着安墨,模模糊糊就睡着了。
  梦里仍是在栖梧殿里,只不过光线昏沉,数不清的虚影在庭院中窜来窜去吵吵嚷嚷。
  花宜姝疑惑地往外瞧,听见它们在说:“我先来的!”
  “我先!”
  “我一定要投进娘娘的肚子里!”
  “谁也别跟我抢!”
  这些虚影一团团往寝殿内冲,没等花宜姝惊骇,就被一道金光拦住了,最后纷纷消失不见……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好歹让我梦见安墨啊!
  醒来后花宜姝分外无语。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其实才过了半刻,看一眼外头晴光正好,她决定出去走走。
  由于是在正月里,民间格外热闹,瓦舍里也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秦焕等人围在她身边替她隔开摩肩擦踵的人群,其实倒也不必这么紧张,那些百姓一看到他们这群人衣着富贵,便自动就懂得避让了。她看着周围百姓那对上贵人时好奇又敬畏的模样,不禁又想起了安墨。
  据她所说,她在那个世界也只是个平头百姓,可是在她身上,没有半点对贵人的畏惧与奴性,一个平头百姓都是如此,那么内个世界该有多繁华?
  两个月过去了啊,不知道江子欢有没有好好对待她的安墨。
  忽然起了风,渐渐有些冷了,身旁的紫云提议去瓦舍听戏,“主子不知,近来添了一出新剧目,是用安墨离开前写的那书改的。”
  啊?安墨离开前又写了书?而她竟然不知道,花宜姝不免好奇,让人买来一本,好家伙,是她和李瑜的同人文。虽然书中用的是化名,朝代也架空了,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代指的是谁。
  在这本书里,李瑜的人设没怎么变,她却被塑造成了哪怕流落风尘也不改其志、善良温柔心怀天下的侠女,她做过的那些事,但凡安墨知道的,都美化了不止五分,在这本书里,出身风尘已经不再是污点,反而成了出淤泥而不染的铁证。花宜姝一时不知道是安墨对她的滤镜太大,还是安墨为了舆论偏向她故意写成这样。
  想起离开前的那一个月,安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花宜姝眼神不觉柔和下来。
  花宜姝一行人进了瓦舍,原本是想看看那出戏,谁知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可花宜姝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多少次,怎么会认不出来?
  李瑜……他不是打发小宦官来说今日忙碌,夜里才来寻她么?他就是这样忙碌的?乔装打扮偷偷摸摸跑出来做什么?
  花宜姝抬脚就跟了上去,身边的侍从不明所以,也跟了上去。一路出了瓦舍,就看见李瑜的身影拐入了东市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里。
  花宜姝脚步顿住,侧头吩咐一声,“你们都留在这里,秦焕跟着我去。”
  紫云目光一转,心知娘娘是不想叫她们知道太多事情,于是恭敬地应是,带着其他人留在原地,只目送娘娘的背影离开。
  要换做别的地方,花宜姝跟踪李瑜一定会被发现,但是东市里人多嘴杂,什么声儿都有,跟李瑜走同一条路的也不少,只要不是离得太近,短时间内李瑜怎么能察觉有人跟着他?
  李瑜偷偷摸摸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眼见李瑜的身影闪入巷子里一扇木门,花宜姝压着好奇走了过去,就见这扇黑漆大门上挂了块小小的牌匾,上书:“小意坊”。
  这“小意坊”三个字,花宜姝怎么看怎么奇怪,若不是已经不许有烟花之地,她还以为这是哪家暗娼。
  “小意坊”门开着,对门是一块影壁,瞧不见里头情形,花宜姝抬脚跨过门槛,还没来得及绕出影壁,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客人,数遍满京,我家的姑娘也是顶顶好的,连堂堂太傅孙大人都来光顾过,您前日也瞧过了,烟儿和喜来胆子最大,对您也最欢喜,您若是不要她们,她们怕是要郁郁寡欢,茶饭不思啊!”
  花宜姝:???
  隔着一道影壁,李瑜的声音响了起来,“当真如此?”
  那男子语气夸张,“您可别不信。那日您也瞧见了,她们谁也不欢喜,独独欢喜您一个,您一来,她们就直往您身上扑。除了您,谁要走她们,她们也不会欢喜的。”
  这……说的什么和什么?
  秦焕胆战心惊,偷偷瞥向娘娘,生怕这位醋性大的主儿发怒。
  花宜姝却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她自然不觉得李瑜会突然背叛她,她只是在想,虽然明面上已经禁止了嫖娼,但是总有些人铤而走险,私底下开妓院,所以李瑜这是来暗访?
  那这代价也太大了吧!他就不能让别人来吗?那些女子竟然还往他身上扑,不知他有没有躲开,要是他来不及躲开,她岂不是吃亏了!
  一想到要吃亏,花宜姝心中微微焦急。
  就在这时,影壁后的男人又开口了,“哎呀客人啊,您还犹豫什么呢?你那日不也十分欢喜烟儿和喜来?您不还上手摸了?要是错过这次,她们去了别人家,将来可有您后悔的。”
  花宜姝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他……他还摸了?
  影壁后接着传来李瑜的声音,明显有些犹豫,“我自然欢喜她们,可……可我家娘子有孕在身……”
  “嗐,这有什么,看客人您也是有些身家的,不妨在外边置个小院,将她们安置在小院里,闲时过去解解寂寞,等尊夫人生产完再带回去……”
  也许是觉得对方说得在理,李瑜竟然道:“聘礼多少?”
  那男人喜道:“客人您果真爽快!”
  两人商议完聘礼,那男人就带着李瑜去找烟儿和喜来了。
  隔着一道影壁,花宜姝脸色发青,因为她觉得自己头顶上已经绿油油一片了。
  身边秦焕心惊胆战,花宜姝一把将他甩开,气冲冲绕过影壁往里走,她脑子一片空白,显然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嘴里还在低语:“李瑜你敢背叛我,我先捅死你……”
  秦焕:……
  完了,完了!
  他想阻拦,然而皇后有孕在身,他拦也不敢使劲拦,就这么叫皇后冲进了里头,瞧见皇后提着裙子跑进去,他惊得魂儿都要掉了。
  要换做平时,花宜姝未必如此不理智,但是该死的她怀孕了,特别容易激动上头,就这么不管不顾一脚踹开了那道房门。她已经准备好瞧见李瑜左拥右抱的荒唐模样了,结果进门一看,李瑜还真在左拥右抱。左手抱着一只烟灰色黑眼猫,右手搂一只白尾巴三花猫。
  四目相对,李瑜手上哆嗦一下,怀里的猫儿也受了惊,瞪大眼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花宜姝:……
  不久后,两人一齐走出小意坊。
  花宜姝演技绝佳,眼中含笑面色平缓,半点看不出之前气到失智的模样。
  然而李瑜还是一眼又一眼地看她。
  花宜姝侧头冲他假笑,“陛下看什么?”
  【看你吃醋。】
  李瑜:“没看什么。”
  花宜姝大感丢脸,尴尬得脚指头不住扣鞋底。
  可她转念一想,觉得这不能怪她,谁让李瑜说话暧昧,买猫说得像买人。
  花宜姝理直气壮,并且开始盘问李瑜,“既然买猫,为什么那人要说姑娘?”
  李瑜:“是母猫。”
  也对,李瑜对公猫很嫌弃,可爱如雪儿,也遭受过李瑜的性别歧视。
  花宜姝又问:“既然如此,为何偷偷摸摸生怕我知道,还要在外面买小院养着?”
  闻言,李瑜不禁眼睫微垂,目光瞥向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