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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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到末年 更新:2024-01-14 15:10 字数:4170
可以说,赵笙柯是顶着一众的压力在养狗,她暂时性装死下,然后被赵老爹一顿臭骂,在赵老爹恶狠狠目光中,不甘心地把狗都放走。
黄氏听人说,被赵府抓走的狗都放回来了,她大喜,连粥铺都不去了一心在家等狗,奈何她从天亮等到天黑,愣是没人把她的大黑狗送回,这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以纪西对赵老六的了解,完全可以猜到大黑狗在哪里安家了,他抿唇,好心提醒一句,“一去不复返。”
“你个乌鸦嘴……”
屠狗风波过去多日,赵笙柯对狗的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同样的,对某人的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她决定继续去骚扰某人,不骚扰不能活呀!
当然,骚扰前她先去找赵老四研究一下战术,她这位四姐姐呀,目前处于骚扰庄德的状态中,多少有点经验。
赵寒婷正给兔子梳毛呢,听赵老六过来要经验,不禁扑哧一笑,怪不好意思道:“我会的那点东西,还不都是你玩剩下的!”
“哪里哪里,四姐姐你太谦虚了,别往我脸上贴金,再贴金我就该得瑟了!”
“现在你尾巴不就翘起来啦!”
“扭扭扭……”赵笙柯翘起屁股扭两下,左手握拳抵在下巴上,故作羞涩的笑,“我是说真的啦,咋么能让对方心甘情愿的被我缠。”
“首先,你得有恩于他,再来,他得愧疚于你,这两个条件加在一起,哪怕他对你很反感,也会忍着不说,任由你靠近。”赵寒婷思及和庄德之间的问题,摸摸鼻子,她似乎快要成功了,就不把这话说出来刺激六妹妹了。
赵老六望天,有恩呐,这个好办,愧疚啊,这个也好办,一切都好办,反正只要她暗搓搓地开始出手,没有办不成的。
赵老四看她表情就知道,纪西要倒霉了,她的这个六妹妹,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经常的下黑手。
赵笙柯回去找来很好用的三个小厮,吩咐他们去找几个乞丐,趁着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揍纪西一顿。
三个小厮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其中一个很狗腿的道:“小姐这是要美女救英雄?”
“聪明!”投给他赞赏的目光,她回去准备了,要以非常威武的姿态出场救纪西,宽大的斗篷是必不可少的。
天色很暗了,纪西卖光猪肉,收了摊打算回家,突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撞到后腰,他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然后就有更多的乞丐上来揍他。
纪西吓!他没欺负过要饭的啊,怎么就被集体围攻了?他给钱行不,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赵笙柯站在角落里,当然不希望她圈养的少年被人打成鼻孔窜血,她告诉自己不要大意的上吧,挑准一个时机冲出去,大喊一声道:“哪里来的毛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作者有话要说:
☆、心灵都扭曲了
几个正在打人的乞丐一听,知道这是雇主的暗号,意思是他们可以住手了,当下跪地磕头求饶。
乞丐们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好不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被人揍了。
纪西不傻,莫名其妙被打一顿,又见乞丐对赵老六非比寻常的态度,他略一琢磨就明白了,敢情这都是赵老六搞的鬼!
赵笙柯干笑两声,暗骂小厮打哪找的蠢货,她还没动手打人呢,哭什么哭,太夸张了,连纪西这个慢性子都发觉不对劲了。
“狗也宰了,人也打了,你闹够没有!”纪西从地上爬起来。
“我没打人啊!”打死都不能承认!
“你又调皮了!”纪西擦掉唇角血迹。
“我没调皮啊!”喂喂,这话真的不是在讽刺她嘛?
“你够恶毒的!”纪西朝她靠近。
“我是纯良哒!”她绝对在睁眼说瞎话。
“你心肠都是黑的!”纪西抓住她手臂。
“你又没挖粗来看过,凭啥诬蔑它是黑哒?”她可不可以把手抽粗来?好疼!
“你想说自己心灵美吗?你心灵都扭曲了!”纪西想捏断她胳膊,咬牙切齿。
“大哥,咱俩是兄弟,你不能这么对我,疼!”赵笙柯再也忍不住了,不让他继续蹂.躏手臂。
“兄弟?你就这样当兄弟的?找乞丐打我?”纪西的忍耐到了一定限度,伸手将人推开。
赵笙柯被推的一屁股坐地上,她索性就那么坐着不起来了,“我哪里舍得找人打你,你误会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恶心!”丢下这句话,纪西扭头走。
天呐!
赵老六泪目!美人救英雄失败,美人被英雄嫌弃,美人被英雄推坐地上,美人被英雄骂了一句恶心!还有比她更倒霉的美人吗?错的不是美人,是这个世界!
纪西拖着一身伤的回家,文氏瞧见了,不用猜就知道儿子又被人逼亲了,逼到被人狠扁一顿,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边给儿子擦药酒一边道:“把六姑娘甩掉了吗?”
“嗯。”纪西含糊不清回一句,他算是发现了,赵老六行事作风比李家的人还狠,找人揍他不说,还敢找他去邀功,装他的大恩人,拿他当猴耍,太恶心人了。
计划失败,赵笙柯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她和纪西的关系反而比以前更糟糕,偷鸡不成蚀把米。
相信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她这么认为着,决定短时间内不去找纪西玩耍了,让他适应一下被刺激到的脆弱小心脏。
赵笙柯把打发无聊的目标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比如赵老大身上,你说她大姐姐都身怀有孕六个月,整日挺着个大肚子,别提多难受了,那李文朝也不说过来看看,一点当夫君的样子没有,除了能让女人生孩子,这货能干吗?
赵梯雪能忍,赵老六不能忍。
问:为啥不能忍?
答:突然觉得男人渣起来很要命,看着不爽,必须收拾。
问:赵老大同意你管吗?你可以不用插手的!
答:大姐姐在害羞,其实她一直等着某个渣回心转意,我得助她一臂之力。
赵老六表示自己很有正义感,看到不公不平的事她插手一管,好吧,她是闲吃萝卜淡操心,谁理解她无处安放的忧伤呐,对面的土坡已长满狗尾草,她的少年纪西何时能看到她的好,她就差把心扒出来给他看了,虽然她的心是黑的!
赵梯雪一听她要去找李文朝的麻烦,不禁想要跳脚,赵老六你没事闲的吧?
大姐姐你真聪明,一猜就准!
“赵老六你玩泥巴去吧!”
“为什么都要我去玩泥巴,乃们都太坏啦!”
“是你太坏了,李文朝虽然渣,但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你别把他惹恼了,他气急之下休了你大姐姐。”赵梯雪摸肚子。
赵笙柯咬袖子,“大姐姐,连你也不相信六妹妹是纯良的吗?六妹妹很强悍哒,不会给你添乱,你可以试试!”
“得了吧,就你那两把刷子上不了台面,我都听老四说了,你的卖鱼郎被你找人狠揍一顿,彻底恶心上你了,不然你哪有时间折腾几个姐姐!”
原来赵老四背后说人坏话,累不爱!
“求不扒黑历史!”赵笙柯使劲摇头,差点要哭瞎,“我是真的作蠢,再也不敢了,纪西小少年被我玩坏了,求恢复原状啊!”
赵梯雪翻个白眼,给支招,“从他身边亲人下手。”
如果可以下手,她绝对不会等的。
……
李文朝发现一个诡异现象,每次出门都被跟踪,甩掉一个又一个,根本甩不干净,这种毫无隐私可言的活在十几个人眼皮子底下,让他抓狂,这是赵梯雪在逼他过去呢?
正跟踪的十几个人表示,一个大男人的隐私,他们不想看啊!
赵梯雪头疼的听下人来报说李文朝的种种,她根本没让人去跟踪啊,又是赵老六搞的鬼。
早就决定浪子回头的李文朝陷入沉思,他应该趁此机会去赵府,借坡下驴,和赵大女好好认个错,争取早日和好如初,毕竟她肚子越发大了,别是孩子生出来不让认爹,那笑话可就大了。
赵梯雪没想过赵老六猥琐的跟踪人招式真的管用,没过几日,那牛脾气的李文朝就来到雪晴阁,对她嘘寒问暖。
一个本性十足恶劣的人,就算下定决心改邪归正,他遇到点小事刺激还是会狗改不了吃.屎!赵梯雪坚信这个真理,所以每次李文朝的道歉和愧疚,她都不太当回事,左耳听右耳冒,过眼云烟,不过这人多一些道歉,多说一些甜言蜜语,她还是高兴的,不那么在乎罢了。
赵大太太有心赶走李文朝,但她见大女儿似乎对李文朝的怨气不大,她就私下里把人叫过去狠骂一顿,大意上是讲,再敢因为李文华或者李家其他人的事、过来找梯雪麻烦,那这日子就不用继续过了。
李文朝擦汗,他哪敢啊,上次的事够他后悔好几个月了。
李文朝搬去赵府住了,整日守着赵梯雪,嘴巴跟抹了蜜一样。
赵笙柯自己都意外,她竟然真的没办蠢事?不对,是她的点子终于用到地方了,值得庆祝一下。
所谓庆祝,是晚饭要加肉,必须多吃,填补一下她空落落的心。
诸英看着自家小姐大口大口吃肉,觉得她在自虐,忍不住道:“小姐,你真的放弃减肥了吗?”
“从没坚持过……”
作为油嘴滑舌的李文朝的妹妹,李文华的口才并不差,她最近和一个卖糕点的少年打得火热,决定明年开春成亲。
徐通格外欣赏李文华的大气,心里又有点膈应她和纪西当初的事,他忍了多日,终于忍不住去找纪西。
和李文华半点关系没有后,还要被人记恨,纪西烦透了,赵老六刚消停一段时间,李文华的姘头又来找麻烦,让不让他做生意了?当然,说是李文华的姘头有点难听,但他心情糟糕情况下,别想从他口中听到好话。
徐通手背身后,用非常挑剔的口气道:“你就是那个什么卖鱼郎?”
为啥都要叫他卖鱼郎!纪西怒!真想一刀砍在对方脸上,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吃素的!“如果你是来买猪肉的,就拿钱来,如果你是来找麻烦的,那你可以滚了!”
徐通冷笑,果然是对李文华有意,不然为何叫他滚?“你个手下败将,该滚的是你!”
“你也配当对手?”纪西挑眉,他又要收摊了。
“你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来嘲讽我,不觉得很可笑?”
“我想要的,就算是抢,也要抢来,我不想要的,白给我都不要。”大刀在砧板上一剁,纪西似嘲非嘲。
他的意思很明显,李文华是他不要的,何来失败者一说?
徐通瞬间脸色涨红,他被嘲弄捡了别人不要的,他想上前打人一顿,又碍于对方手中的大刀而踌躇。
他们两人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谁都没注意到躲在角落处偷偷观看的赵笙柯。
一时心血来潮去看纪西的赵笙柯泪目,两雄相争,雌兔不是她!
为什么别人都那么受欢迎,为什么受欢迎的不是她,她也好想受欢迎,胖真的不是她的错!
两公争一母的场景,太他娘的刺激人了,很热血有没有,赵笙柯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谁来为她骂架打一场啊,谁来为她打,她给谁银子!
为了受欢迎而往外砸银子,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赵笙柯咬袖子,好想蹲墙角去画圈圈,她也真的蹲墙角去了。
纪西最后也没能和徐通打上一架,徐通在最后关头挫了。
收摊完毕,纪西准备回家,转身的瞬间发现某个墙角有团阴影,他吓一跳,仔细看一下,原来是那个多日不曾来找他的胖姑娘。
对上这个胖姑娘,纪西的心情别提多复杂了,这是一个喜欢缠着他的姑娘,这是一个喜欢欺负他的姑娘,这是一个心灵扭曲的姑娘,这是一个容易跑偏的姑娘,这是一个让他倍感无奈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