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节
作者:
笑佳人 更新:2024-01-16 00:26 字数:4164
傅宣想到画里见到的寥寥几笔风景,边往外走边道:“世子带我去逛逛园子吧。”
从今往后,这就是她的家了,该熟悉还是要熟悉,而她跟吴白起,总得试着过下去。都决定嫁过来了,之前的是非对错再介怀也没有意义,好在吴白起本性不坏,如今在宫里当差,也算有了立身之本。
吴白起心花怒放,还说不心疼他,不心疼会想跟他一起逛园子?
他兴奋地领着妻子往外走,发现外面阳光已经开始刺眼了,吴白起讨好地问道:“要不要派人去拿把伞?别晒黑了。”
傅宣犹豫了一下。
吴白起立即就让阿振去找伞,伞拿回来了,吴白起打发走碍眼的长随,他亲手给傅宣举着,为能帮她而满足。
傅宣见他笑得那么开心,知道他不会答应让她自己拿的,便没有开口。
这边的花园比景阳侯府的小了些,吴白起捡几处风景最好的带着她绕了一圈,慢慢就到了湖边的水榭前。夫妻俩走了过去,吴白起收伞,回头见傅宣要落座,他急着道:“等等!”
傅宣疑惑地看他。
吴白起放好伞,从怀里摸出帕子,仔细擦了擦长椅,确保干净了,才笑着站直了身子,“现在可以坐了。”
他双眼明亮,笑容纯真。
傅宣不习惯这样的好,坐下后对着湖边道:“‘世子不必如此,我既然嫁给了你,就是想跟你好好过的,只要你别再胡闹捉弄人,我也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情怪你。”
吴白起有点不敢相信,“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傅宣轻轻颔首。
如果没有吴白起帮忙,那日只有她与薛荣在林子里,薛荣会做什么,傅宣不敢想。
她眼睫细长,低垂着如湖边的青草,而她的眼睛就是静谧的盈盈湖水。
吴白起看痴了,情不自禁握住她手,她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躲开。
吴白起心跳陡然加快,看着她,紧张地问:“这么说,我,我可以碰你?”
傅宣脸上闪现一丝不自在,推开他手道:“白日还请世子守礼。”
白日守礼,也就是说,晚上不用守了?
吴白起高兴傻了,乖乖收回手,红着脸保证:“好,我,白天我绝不碰你!”
傅宣侧转过身,眺望湖景。
吴 白起盯着她侧脸,见她俏脸白净细嫩,仔细想想刚刚她说的话,吴白起认真道:“宣宣,我对你好不是因为要哄你原谅我,而是我喜欢你,就想对你好。你不知道, 我娘走后,我喜欢缠着我爹,后来我爹去了,我就喜欢自己待着,喜欢养些东西陪我说话,只跟它们说心里话……直到遇见你。宣宣,小时候我不懂事,只觉得欺负 你好玩,大了,看别人都娶了媳妇,我才发现我也想娶了……”
傅宣眼帘动了动。
吴白起鼓起勇气坐到她对面,看着她眼睛道:“宣宣,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不喜欢我什么,你尽管告诉我,我全都改,只要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目光诚恳,傅宣想了想,低垂眼帘道:“读书练字时,我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说话……”
吴白起马上道:“那我不说话,我就在一旁看你,行吧?”
傅宣默认。
看着近在眼前的美丽脸庞,记起昨晚尝到的味道,吴白起搓了搓手,小心翼翼问:“那,昨晚我那样亲你,宣宣喜欢还是不喜欢?”
傅宣神色陡变。
吴白起慌了,“宣宣你别误会,我,我就是不知道我亲的对不对,我,我没亲过别人,你不反感,我以后就还那样亲,你不喜欢,我就换种亲法……哎,宣宣你别走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戴礼帽的覆盆子写了个棒棒的小长评,佳人答应今天更9k的,所以晚上那更争取肥肥,还要有突破性进展!
☆、第284章 傅宣番五
因为傅宣那句“白日需守礼”的话,吴白起就眼巴巴地盼着天黑了,晚上用完饭,他更是抢在傅宣前头洗了澡,再坐在床上热切地等着。
傅宣洗完走回来,一进屋,就见吴白起盘腿坐在床上,那眼神那姿势,活像侄子大郎养的那条哈巴狗。
他是馋了。
馋什么?
傅宣忽然有那么一点后悔,如果今日她没有因为他的身世多与他说了几句,兴许他也不会提到碰不碰的事情吧?她连自家姐妹都很少亲昵,更不习惯与吴白起做更亲密的举止。
头发新洗的,还没有全干,傅宣拿了梳子坐到窗前,侧对吴白起一下一下地通发。
“我帮你梳!”吴白起立即跳了下来,拖着木屐快步走到傅宣身后,抢过她手中玉梳。
傅宣顿了顿,随他去了。
吴白起见她没有反对,这才用脚勾过一把椅子拉过来,坐下后帮她。乌黑的长发,还有点发湿,清清凉凉的,握在手心里特别舒服。吴白起深深吸了一口那清幽发香,低声赞道:“宣宣的头发真好,老头子说我小时候头发特别黄,给我剃了几次秃脑顶才黑了。”
他总喊老侯爷老头子,傅宣轻声斥他:“祖父对你那么好,你尊敬些,别没有规矩。”
“行,我都听你的。”吴白起美滋滋地道,“宣宣这么孝顺他,明天老头……明天祖父听我改口,肯定更喜欢你了。”
傅宣没有接话。
吴白起忽的“啊”了声,点点她睡衣道:“这里湿了,凉不凉?”
傅宣摇头,“没事。”她头发长,刚洗完披散着,后面肯定会沾湿的。
吴白起放了心,一手拖着她长发一手梳头,眼睛却落在了她细白的耳垂上,耳垂往下,是美丽的侧脸,是白皙的脖颈,里面有淡绿丝带隐隐若现,在后颈中间露出一个小结。吴白起好奇,伸手去扯,“这是什么?”
试着往外拽。
傅宣大惊,扭头斥他:“别扯……”
“扯”字刚跳出来,就感觉脖颈那里一松,跟着里面的小衣掉了下去,坠在腿上。
吴白起茫然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转过来露出的半边前襟,那里也被头发晕湿了,而此时有一个地方翘了起来,像是里面有花生尖似的东西顶着衣裳。
吴白起婚前看过图册,因此愣了一瞬,便明白那是什么了。
而傅宣察觉他的视线,再顺着他目光看下去,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迅速转过身,拨过头发挡在胸前:“我自己梳,世子先去睡吧。”
声音第一次没了平时的冷静镇定。
吴白起的心,跳得就像锅里煮沸的水,这边的泡刚下去,马上又有个地方冒泡……
他咽了咽口水,伸手搭在她肩头,沙哑地问她:“宣宣,你说我晚上可以碰你的,是不是?”
他手心发烫,热意隔着单薄睡衣清清楚楚传到她肩头。傅宣身体僵硬,一动不动,没有理由拒绝,可又无法坦然接受,正努力寻找合适的说辞,肩膀忽然被人转了过去,那一双大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直接将她提到了他腿上。
“你……”
她又惊又慌,才开口,嘴就被人堵住了。
有些时候,冲动总能战胜理智,更不用说吴白起本来就不是一个多理智的人。他喜欢她,不碰她是担心她不高兴,可白日里她已经说过了,说她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愿意做他的妻子,也允许他碰,那他还顾忌什么?
顾忌她生气,顾忌她还没有完全接受,怕她像昨晚那般死气沉沉。
所以他空有一身能将她烧成灰的火,碰到她微凉的嘴唇,成功堵住她阻拦的话,动作却情不自禁温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抵着她唇,慢慢挪动。
“宣宣,这样可以吗?厌恶吗?”贴了会儿,他退开,低头看她眼睛。
“放我下去。”傅宣不喜欢这种抱孩子的姿势,抵着他胸口,垂眸跟他说话。
“不放,你说我可以碰你的。”吴白起一手搂住她腰,一手大胆地抬起她下巴。她紧紧闭着眼睛,眉头皱着,可她脸那么红,美得她生气也没了威力。敌弱我强,吴白起再不犹豫,再次贴上了她的唇。
她从未做过这个,认定夫妻只该在榻上闹,因此扭头躲闪,却不知她越躲他越渴望,压抑的火彻底冒了出来,吴白起扣住她脑顶,随心所欲。
如一朵清新高洁的花,什么都不懂,懵懂听说外面雨是轻柔的,她好奇地一片片绽开花瓣,想见识一下那轻柔的风,谁料刚刚开放,一阵狂放骤雨突然袭来,完全出乎她意料,让她无法招架。
她没了力气,好像要无法呼吸,双手颤颤巍巍攀上他肩头,想要往外推,又认命地停了。
她 不反抗,吴白起便无需分神他顾,尽情尝她口中甘甜,悄悄按住她背往他这边压,让她紧紧抵着他,清晰感受姑娘家的不同。其实吴白起更馋之前瞥见的那一点,可 他不敢松开她嘴,怕她反对,怕自己不敢拂逆,因此他继续品她朱唇,一遍又一遍,左手却挪到她腋下,解他昨晚解过的睡衣花扣。
傅宣察觉他意图,急着按住他手,怎么能在这里……
吴白起却等不及了,放开她嘴,在她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猛地埋首下去,隔着单薄睡衣……
傅宣咬唇,却有闷哼不受控制,逸出鼻端。
像是得了鼓舞,吴白起越发急切,很快就打湿了一片睡衣。
傅宣身体轻颤,双手抱住他脑袋,本能地往前送……做完这个动作,傅宣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她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样,推他肩膀踉跄着站到了地上。
吴白起紧跟着站了起来,抓住想要躲闪的她,强行转过来,低头就要凑过去。
“去床上……”傅宣闭着眼睛斥他。
“好。”吴白起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前刚想放她平躺,记起那晚她木然的样子,吴白起临时改了主意,就坐在床边,依然将她抱在腿上。
傅宣想要下去,挣了两下都被他揽了回来,她没有办法,只得默默忍受。
只是初次经历这个,哪能忍得了?咬着唇,照样有声音溜了出去,想一动不动,搭在他肩膀的手却不自觉地抓他衣裳。裙子底下仿佛有春笋苏醒,傅宣本能地要逃,男人却不放她。
跟木头似的姑娘相比,吴白起当然更喜欢这样的她,重新去吃她嘴唇,睁着眼睛,看她红扑扑的脸。此时的傅宣,再没有白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两人的身份掉了个儿,她什么都得听他的!
念头一起,吴白起再也忍不住,倏地将她放到床里头,扯开她睡衣……
傅宣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去了下面。
她无法思考,忽然间好像飞到了云端……
吴白起并不知她经历了什么,尝过她的好,他急切地扣门,没想刚碰到,就败了阵。
他僵在妻子身上,不敢相信。
傅宣渐渐平复了下来。
睁开眼睛,才发现刚刚情急,两人竟然忘了关灯。
衣服都在地上,傅宣扯过被子先盖住上半身,闭着眼睛道:“我想沐浴,世子去吩咐人备水?”他走了,她才好穿衣裳。
吴白起尴尬极了,傅宣不懂,他知道,他还没真正得了她,就……
想要继续,怕她不喜,而且交待了一次,之前积攒的火好像也灭了,吴白起听话地下了地,扭头看她,她脸朝里面偏,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吴白起越想越懊恼,穿好裤子出去了,回来时,傅宣已经穿好了睡衣,被褥都被卷了起来。
“宣宣……”吴白起轻声喊她。
傅宣脸上还残留了淡淡红晕,目光却是平静的,看着他脚下道:“世子想说什么?”
吴白起在她身边落座,忐忑地看她,“刚刚……”
傅宣马上站了起来,背对他道:“非礼勿言,这种事世子别再提了。”
言罢去了外间,让丫鬟进屋收拾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