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作者:草莓甜饼      更新:2024-01-16 02:58      字数:4069
  大家看着她,不解地说:“绵绵,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送给母后的,不是说,母后当年是抱了一片祥云后才有的我吗?所以、所以我想……母后再给我生个弟弟吧,如果我赶不回来,至少还有他陪着你们……”
  王后听了,一时间又心酸又好笑。
  知儿莫若母,她自然预感到了这回绵绵再过去,不一定会再回来,看到手里捧着一团彩云的绵绵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王后道:“你手里的是让我给你生个弟弟,那你怀里藏着的是要干什么?”
  “啊?”绵绵闻言一愣,赶紧看向自己,发现她偷偷塞怀里的彩云不知何时,居然从领口冒出了一个头!
  “我……”绵绵的脚尖不安地轻轻挪了挪,“母后,我也大了,也、也可以有自己的小宝宝了啊!”她是刚刚摘云的时候突然想到的,所以不但给母后摘了,也顺便给自己摘了一朵。
  “噗——”
  大家听了她的话都不由忍俊不禁,硬生生把离别的不舍压了下去。
  王后接过她手里的云朵,怜爱地看着她:“你这样带过去太明显了,可以把云揉得小一点。”
  她示意绵绵拿出怀里的彩云,手下几个动作,大团的云朵就凝结成了小小的一滴,仿佛七彩色的钻石。
  王后把钻石般的云朵穿到手链上,亲自给绵绵戴在手腕。
  绵绵看着自己手腕上特殊的手链,翻来覆去地看,怎么看都漂亮极了:“但是,母后,它变得这么小,我到时候……到时候怎么抱它呀!”
  一旁的宫人们闻言又捂着嘴笑起来。
  王后也有点无奈,点点她的额头:“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抱不了不会喝呀?等你真的要生宝宝的时候自然知道要怎么办了。”
  绵绵恍然大悟,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还可以喝呢!云朵本来就会变成雨,当然是可以喝的。
  “父王母后,那我走啦!”
  “去吧……”
  国王和王后看着金光一闪,绵绵就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陛下,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国王摇摇头,叹息:“不管回不回来,她都是我们福运星的大公主。”
  他揪起那团绵绵送给王后的云朵,仔细看了看:“只是普通的祥云,除了增加福气没有别的用处,你怎么不告诉她呢?”
  “你确定?我今天就抱了,你就说绵绵能不能多个弟弟吧!”
  “那自然是能的。”
  第101章 番外4
  玩了木头人的游戏之后, 绵绵觉得大反派冷冷的样子也可以接受了。
  他不爱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确定他也喜欢自己就可以啦~
  得知陆明澈的心意后,她就像小兔子一样欢快, 不枉她找了那边破书这么久。
  她摸摸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手链, 问:“哥哥, 那我们这就算是在一起了吧?”
  陆明澈正准备拿水, 闻言一顿:“你怎么还是这么急?”
  “嗯?”绵绵小眉毛说皱就皱, 生怕他要反悔,“我都二十啦!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们星球上十五岁就……”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举起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们星球?”
  “嗯呢……”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大反派,觉得他还算淡定, 尝试着说, “其实,我是从另一个星球过来的……”
  “嗯。”
  “你这个意思是, 不生气, 对吧?”
  “对。”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绵绵就来劲儿了:“虽然我不是你们星球的人, 但是你刚刚都跟我告白了, 我们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你不能再反悔!!”
  陆明澈无奈:“没想反悔……我以为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一点仪式感。”今天这个在他看来根本不能算告白,他原本是想好好准备一下, 给她一个惊喜的。
  “嗯?这么说是我亏了?”
  她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可爱极了, 陆明澈忍不住轻轻搂住她:“笨蛋,当然不会让你吃亏,别的小姑娘有的你都会有。”
  “对!就是这个!”绵绵从他怀里钻出来,兴致勃勃道, “别的小姑娘都会有小宝宝的,所以我们也要有一个小宝宝!”
  “咳咳咳咳……”陆明澈震惊,他着实还没想到这一点,“这,这是不是太快了?”
  “快什么快,我都准备好了!咱们今天就生吧!”绵绵摩挲着七彩水滴形钻石,一脸的跃跃欲试。
  陆明澈看她的表情就像唐僧看女儿国国王,脸上明晃晃写着我不行,我拒绝,生怕自己要被生吞活剥。
  “绵绵,生孩子很痛的,你不是怕痛吗?这个等你再大一点再说,好不好?”
  “我倒是可以等,可是我怕孩子等不了啊。”绵绵看出陆明澈疑惑的表情,也没卖关子,直接把手伸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钻石,“你看,我把孩子都带过来了,如果很长时间不生,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陆明澈向来淡定的表情有点裂开了:“什么叫,把孩子都带过来了?”
  “这就是我们未来的宝宝呀,看起来就可爱!”
  “你们星球,都是这么生孩子的吗?”
  “对呀!我就是这么来的呀,我们那儿的云都是福气化成的,抱了云之后生的孩子也特别有福气。”
  陆明澈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但还是觉得现在就生孩子太早了,换了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林伯伯他们也在鹿镇,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们?”现在绵绵回来了,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恢复对她的记忆。
  绵绵果然被这个吸引了注意,一连串地问:“真的吗,太好了,大家都在鹿镇吗?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都在。就是,你瀚墨叔叔身体不太好……林伯伯在准备给大家拍一部电影,以后留个纪念。”
  绵绵立刻就发现他的语气有点不对:“瀚墨叔叔病得很重吗?”
  “嗯,很严重。”
  ……
  听说瀚墨叔叔病重,绵绵第二天就跟陆明澈一起去了医院。
  她不在的时候,大家都不记得她的存在,她一回来,那些关于她的记忆仿佛又立刻鲜活了起来,都高兴地跟她打招呼,好像她真的只是出去留了趟学。
  秦瀚墨状态很不好,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孟萱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病房一旁放了台电脑,还开着机。
  萧雅琴告诉她,大家正在写剧本,准备把他们以前的亲身经历改编一下,拍一个群戏。说到以前困难的时候,大家难免情绪上来,忍不住落泪。
  “对了老林,你这剧本里怎么没把绵绵写进去啊,还老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漏了的,怎么把绵绵给漏了!”萧雅琴对着剧本,突然道。
  “我怎么可能把绵绵漏了!”林文华说着过来看了一眼,“奇怪,还真是……我今晚回去就把绵绵加上去,都怪我,年纪大了,记性越来越不好。”
  “抓紧哪,这剧本还差得远着呢,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开拍啊!”萧雅琴着急,主要是,秦瀚墨的时间不多了,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姨姨,这个电影就是讲我们以前的故事吗?”绵绵说,“如果是的话,我写了一个关于我们的小说,要不拿来给你们看看,有什么能用的就直接补充上去?可能这样会快一点?”
  她在福运星的三年,拍不了戏,有空就写她的长篇巨著。
  “那太好了!绵绵,你什么时候能拿过来?”
  “很快,等我们一下。”
  绵绵和陆明澈回去把她写的书拿过来,大家越看越觉得比原先的剧本还好,萧雅琴提议道:“要不就用绵绵写的书当剧本,在这个基础上做补充?”
  看大家都没意见,萧雅琴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塞给绵绵:“我的小绵绵脑子好使,你来打字吧,你林伯伯老眼昏花的,打个字还磨蹭半天,给我急的。”
  “嗯嗯,大家说吧,有什么要补充的,我来打字。”
  “最开始,加一段大家认识的过程。林伯伯和小澈认识,是因为当年小澈的妈妈最开始到绵安的时候,帮过林伯伯他妈妈。”
  萧雅琴见林文华没什么异常,这才往下说:“当年你林伯伯被冤枉了,家里就只留下一个老母亲。他母亲是个盲人,含辛茹苦地把儿子培养出来,哪知突然就入狱了,还是因为那种不光彩的原因,一个人孤苦无依,没少被人欺负。”
  “小澈他妈妈很善良,就帮了她一把,好歹让她去得没那么不体面……”
  绵绵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手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心情复杂。
  这天大家跟绵绵说了很多,有些是要她写下来的,有些是说到那个地方了,忍不住又说一遍给她听。
  后者不会出现在电影里,除了他们在场的几个人,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从此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大家还跟她说了这几年她不在时发生的事。
  许澜在一年半前自杀了。
  他直到看到电视上的讣告,才认出享誉世界的设计师marrie lin女士是他怎么也找不到的亲生母亲。而母亲的死亡地点是他逃出来的那个小山村,显然是去为了找他,最后却连医院都没送到,就去了。
  他千方百计地联系上了母亲生前的助理,告诉对方自己就是marrie lin要找的儿子,对方说:“你还活着吗?你大伯母说你已经死了啊?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设计师也不会气急攻心,当场就不行了啊!”
  许澜自那之后,就彻底在娱乐圈里没了声响,再上头条,就是他死亡的消息。
  “绵绵,你还记得他当初艺考过了音乐学院的考试,结果却没参加高考的事吗?”
  绵绵点点头,这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她想不记得都难。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许澜的手指当年被他大伯母踩断过骨头,什么乐器都没法弹,他有心结,所以不肯上音乐学院,白峰和郁野当时劝了他很久都没用。”
  绵绵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隐情:“说起来,他也挺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没法弹乐器,单唱歌不也可以?非要演戏,演戏又演不好,脾气还大,自己拧巴有什么办法。”萧雅琴很客观,“他大伯母对不起他,我们其他人又不欠他的。”
  绵绵很认同,反正他让大反派当替身还看不起人的样子,她是不会原谅的。只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不提他了吧。”
  看在marrie lin女士设计的服装的份上,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萧雅琴本来还想跟绵绵说说周语薇和方圆圆,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意思,姐妹俩窝里斗争男人,明明起点很高却不走正道,说出来都嫌污人耳朵,便懒得说了。
  她最后总结:“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小澈也认祖归宗了。我觉得挺对,这么多家产,要是留给别人才气不过呢。小澈人品正直,不会用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以后家破人亡的事情都能少上几成。”
  “家破人亡?”
  “哦,绵绵还不知道呢……没事儿,我随口说的,你别问了。”
  绵绵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琴姨你……说话说一半真的好吗?”
  萧雅琴给她使眼色,让她别问:“我刚才嘴瓢了,真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我家以前也是在沪市开公司的。”一直没说话的孟萱终于开口了,声音和以前一样清冷,“后来破产了,我被送去川省外婆家寄养,最近才知道原来当时破产是因为我家太刚正,不懂得趋炎附势,得罪了某些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