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出发,跟着她
作者:柒夏      更新:2024-01-16 07:03      字数:2037
  尽管向欢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有让元亨到尚书府来接自己,但是元亨在城门口等自己且和自己离开了的事情还是被许多人知晓了。
  元老夫人那边的寿宴上因着向欢阳并不在,向梦舞原本准备的计谋也都成了一纸空文,更何况元火如今知晓向欢阳和自己救命恩人栗天麟的关系后,更不会让人这般对付向欢阳,于是在碰到向梦舞的时候也没向梦舞制造了不少麻烦。
  原本向梦舞没有能够对付向欢阳,心中正郁结着,却不想听闻了向欢阳和元亨一起出游的消息,向梦舞恶毒的心思再起,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到处宣扬向欢阳和元尚书的庶子元亨有私情,为了不让向欢阳和栗天麟成婚,元亨带着元火私奔了。
  这事情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人说元亨和向欢阳自小就认识,从小关系就要好,这般说来,两人若是做出私奔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向定,根本没有人知道向欢阳出去是调查禹州知府的事情,而向定又自然不会出面解释,一时之间皇帝雷霆大怒,只认为是向欢阳藐视皇威想要抗旨不遵,但是奈何一边是向府一边是尚书府,还牵连着手握重兵的栗王爷,皇帝虽然郁结,在事情没有完全弄明白之前也不敢随意给向欢阳和元亨定罪,但是心中是对向欢阳起了芥蒂。
  栗天麟并不相信这私奔一事,暗中调查,才知道向定派了向欢阳去调查禹州知府的事情,一时之间也甚是疑惑这般朝廷大事,向定怎么会将一个女子卷进来?更何况这女子还是自己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女子向来不问政事,向定这般做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栗天麟越发觉得内心不安,想要现在就道向女欢阳的身边,告诉向欢阳,她是自己的人,只能听从于自己,那禹州知府一事甚是麻烦,她大可以违抗向定不去淌这浑水。
  奈何这几日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栗天麟根本就抽不开身来。原本想着将向欢阳的事情搁置在一边,那丫头从来不是一个傻的,理不应该会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她身边的那个蝙蝠不论轻功还是其他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栗天麟想了许多的理由说服自己向欢阳此去必定不会有问题。
  可是只要心中一想到那禹州离城中甚远,那元亨又在身边,这想到的一切的让自己放宽心的理由都瞬间没有了说服力。
  栗天麟最终还是派了身边一个得力的女属下去赶上向欢阳,偷偷保护向欢阳。
  原本安排得也算是妥当的,但是栗天麟依旧是心绪不宁,最后竟然请旨自己协助向定调查禹州知府一事,以便于早日查出事情真相。
  皇帝自然甚是满意,栗天麟自打边疆归来,手中的权力让皇帝也不得不忌惮,早就有心削弱栗天麟是实力,却又不敢贸然下手,倘若栗天麟此次去禹州,那少则也得十来天,多则恐怕几个月半年都有可能,这一段时间皇帝正好可以慢慢削减栗天麟的实力。
  皇帝的这种想法栗天麟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就是控住不住自己,一想到向欢阳和元火在一起,他心中就燃气一大股无名火,驱使着他不顾后果地赶过去。
  栗天麟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乎向欢阳的,不承认每一次见到向欢阳,那个女子都能够给自己惊喜,不承认自己早就被她吸引,不承认自己是欣赏向欢阳的,他只告诉自己,自己慌慌张张赶过去不过是要维护自己栗王府的尊严,向欢阳是皇帝亲自赐婚,倘若向欢阳和元火真有关系,自己不是好大一顶女帽子?
  这般想着,栗天麟迫使身下的骏马奔得越加迅速了。
  可是当真正看到向欢阳的身影的时候,栗天麟却又不敢出现在向欢阳的面前,心中无数次思索着当向欢阳问王爷怎么在这里的时候,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够显得自己不是为了她而来?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够表现出自己对于她和元亨的事情一丝一点也不在意。
  向欢阳不知道栗天麟就这样默默跟着,更不知道栗天麟一个大男人也有这般纠结的时候,而栗天麟此刻也不知道这就是喜欢,二人从不曾有过好好的沟通,这也注定了今后越走越远。
  好不容易到了禹州城,栗天麟看着元亨伸手将向欢阳扶下了马车,向欢阳冲着元亨微微一笑,如同一缕阳光让周遭寒气都散开了去。
  栗天麟只觉得眼睛刺疼,这个该死的向欢阳,何曾对自己这么笑过,紧握着拳头,心中堵得厉害,小声骂道:“该死,装什么柔弱。”
  在自己面前,她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在元亨面前就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下个马车竟然还要人搀扶?
  心中鄙夷,可是视线却一直在向欢阳的身上,而后目光终于转在了元亨扶着向欢阳的手上,恨不得一把刀去剁了元亨的手。
  别过眼睛,不想在多看一眼。
  而这时候,向欢阳却已经挣开了元亨的搀扶,礼貌地给元亨道了一声谢谢,一路上,元亨待自己一向都是温和又温暖的,向欢阳这声谢谢也是出于真心。
  只是她心中此刻却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那人不是栗天麟还能是谁,要说自己名义上也是他未来的妻子,他怎么就不能偶对自己好一点点,不说像元亨一般温柔细致,但凡有元亨十之一二也是好的。
  忍不住看了一眼元亨,可是心中分明想的是那个冰冷狠辣的栗天麟。栗天麟回过头来,恰巧看见向欢阳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元火,气得一拳头打在了身旁的墙上,暗自骂了一声:“水性杨花。”
  却不曾想自己与向欢阳不过是一份圣旨强制牵扯出来的姻缘,从来就没有情意,二人更不曾发生过什么,哪里来的水性杨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