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作者:
如是凯若 更新:2024-01-07 20:46 字数:6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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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沁在那天晚上听完了属于他们的故事,也让他知道了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
望着空旷的道路,她說:「你不是同性戀者,你只是爱上了他,很好,这是我理想中的羅曼史。」
平野用眼睛做了个问号递过去。
「我是那种认为双性戀者才正常的人,虽然我喜欢男人。」王沁說。「我如果是个男人就一定会是个同性戀者。爱上那个人的本质,不在乎其他条件,就算你至今还是受到禮教的束缚我也认为你对他的爱比很多的其他人还真。」
「你们兩个都非常辛苦,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件事。白石从小应该都是一直被人佔有,所以他可能会认为那是爱的唯一形式,他不懂得怎么去给予,你得教他。你太宠他了,这一点要多注意。不过当然,看你刚才在讲的表情就知道你对他是硬不下心的。」她苦笑。
「不,我不是对他非常残酷吗?不给他他要的东西。」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王沁說:「所代表的意义不同。在爱情上,你几乎是在溺死他。他沉浸在你爱的深海中,我猜他也因为这样对这件事有把握,所以才能勉强忍耐他一直无法名副其实地完全得到你的这种情形。」
「这就等于让他吃苦了。」
王沁咬着菸摇摇头。「所以我說你宠他,爱情有时也是需要妥协的,你一定得慢慢教他,不然你俩不会有好结果,因为对爱的认知差太多了嘛!」
「听你讲你们社长也是只懂得佔有的那一种人,」王沁把菸拧熄,「但愿你们能挺得过去。」說着打了个大哈欠,接着嚷了起來。「都这个时间了!!」
五点十七分。
「我送你回去吧。」平野站起身來,顺手把罐子丢到垃圾桶去。「你朋友那儿没关係吧?」
「放心,我不会让她知道一点一滴的。」王沁背上背包。「谈过以后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平野只是笑笑,然后,他们在車上交换了彼此家中的电话号码。
「我可不可以叫你明宏?」王沁问。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这是开演第一天清晨的事,而现在,已经到了第五天了。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在眼前看到站在舞台上的白石了,王沁这样想,一边拉拉纱质的窄裙,站在帝国剧场的大厅。
因为张晓玫喋喋不休地坚持來看戏应该穿得淑女点,所以这五天來她的打扮没那么男性化,不过都还是裤装。只有今天,为了纪念最后一天,她换上了长窄裙。张晓玫不懂得她心中的感慨,她也还没跟她还有杜嫣琳說过决定以后不來追星了。兩个禮拜前当她踏上东京的土地时还想不到自己多年來的痴迷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划上休止符。现在的心情则是像嫁了女儿的妈妈一样,把白石托付给平野。事实上她也这么地对平野說过了,在他送她回旅馆去要下車的那一刻,而他给她的回答和他对羽多野的承諾一样。
“我会用生命來守护他的”。
应该是可以放心的,她想。这五天來她都是一散场就衝去叫计程車,赶回白石的公寓前等,远远地望着那辆银白色的車渐渐驶过來。能多看一眼是一眼,这是她的想法,不过她也只看着白石进了侧门后就回去了,没想要跟平野說什么话,一方面是有张晓玫她们在,一方面她也再也想不出有什么话可跟他說,既然他都能许下那样的誓言。
她隐隐地替他俩担心,从听过了全部的故事后。她不相信羽多野这个人,本能地不相信。同时,他俩过大的爱情也让人感到恐惧,任何事过多总是不好。她的预感又对她說话了,窃窃私语着不幸的可能性。
「艾达,那今天你就一个人过去囉?」张晓玫补完妆从洗手间走回來。
「嗯,最后一个夜晚,你就去看若林吧。」她应。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夜了,在白石进家门的那一刻,她要在心中暗暗地对他說再見。另外,也等到平野出來吧!向他道别,让他再一次知道还是有人在祝福他们的,他需要这种激勵才能有勇气继续在浓得要叫人窒息的爱情里撑下去。
「差不多要进场了,我们走吧。」
在舞台上的白石,是个魅影---------。
王沁在座位上坐下,听着厅内流畅的序曲,把头直直地抬起來。幕就要开了。她要把白石的身影,深深地烧灼到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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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比较晚一点,之前的五天都是在十点半之前就到家了。
王沁呼了一口气,决定到阶梯那儿去坐一坐,穿着高跟鞋总是比较不好站着等。是个很好的夜。
她点上一根菸,用手玩弄着镶着青金石的大耳环,想着他们是不是转去了别的地方。要不然这五天的作息都是很规律的。
半发呆地喷着菸,她看着一辆宾士从后面的上坡转了进來。車子停住了。
白石?
他打开車门出來,又低身去和里面的人讲话,站直了,扫了她一眼。这时,由平野开着的工作用車才跟了过來。
白石逕自开门上樓去了,但那辆車没走,車后头,平野正把車倒进老位置。
王沁觉得有些怪怪的,她不知道在那辆車贴了反光纸的車窗后,羽多野正细细地打量着她。
白石又下來了,手中拿着一个泡棉盒子,又把身子探进去。平野走了过來,站在他身后。車门关上了,白石他们直到車子完全離去才转身要进去。
臨回头又看了她一眼。
王沁默默地在心里說:「我的梦,再見。」等平野下來已经是一个鐘头以后了。
她站在那儿等他。
「我明天早上搭十一点半的飞机走。」
平野看着她。「以后真的不來追了?」他已经把这件事的解决跟渡边报告过了,渡边深感满意,也对王沁的个性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总之事情是解决了,所以消息也没通到羽多野那儿。
她点点头。「刚才已经跟他道别过了,现在是跟你。」
平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說:「其实你应该多穿穿裙子,真的很好看,虽然你做男装打扮也很瀟洒。」
她笑着鎚了他一拳。「人家好好地來跟你道别,你居然吃人豆腐!」
他也笑了。「我是說实话。」
她仰头望着他。「要坚持下去。」
「嗯。」
「我是祝福你们的。」
「谢谢你。」
「我会透过杂志和歌迷來监控你的。」平野苦笑。「我知道。」
「要好好待他。」
「我会的。我送你回旅馆吧?你一定不习惯穿高跟鞋。」
王沁笑了。「那就麻烦你了。」
平野作势让她先走,自己再跟上去,上了車,开走。車灯的馀光消失在黑夜中。
紧握在手中的打火机掉落在四樓的阳台。白石的唇微微地抖着,脸色好白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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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羽多野來探他的班。
由于前几天他自己多做了冰淇淋,才想到要分一点给羽多野尝尝。平野上來喝了杯咖啡,就催着他早点去休息。
那歌迷已经來了兩个多禮拜了。
混亂的思绪中,白石从阳台回到客厅,把壶中所剩无己的咖啡一饮而尽。自己是注意到平野忘了打火机,想要到阳台上叫住他的。
那女孩鎚了他一拳的动作。看來不像是在警告歌迷的那种气氛。
他示意要让那女孩先走一步的动作,走向車的方向,他们接下來要去哪儿?他是知道平野也很受歌迷欢迎,可是……….,不,不!!
他心中一直最害怕的情形似乎终于成真了。平野只是爱上他而已,其实他还是个正常男人,会被異性吸引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至今不管有多少女人对他示好他都无动于衷,但是这不表示他不会,只要有他喜欢的類型的人出现,这不是不可能的。
刚才平野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个穿着灰色窄裙白上衣、戴着藍色大耳环,薄施脂粉的短发女孩脸上的表情却迎着光看得很仔细,很平稳甜蜜的笑容,又夹着丝丝俏皮。这就是他会被吸引的類型?他们现在到哪儿去了?
如果对手是任何男人,白石现在都会马上打平野的手机把他叫回來。但是对方是女的,这就让他害怕的无論如何出不了手。那女孩拥有他所没有的东西,更可以给他自己绝不可能给的东西和未來。白石知道至今当平野接到母亲的电话时表情还是会愧疚的扭曲,年纪越大这歉疚的负担就越重。那女孩能给的东西可以帮他解决这种精神上的刑求,而自己只会加重而已。他是终于屈服了吗?
不要,不要,不要離开我…………..。那女孩是谁?
整个人几乎要被不安压碎了,他无法忍受这种逼人的寂静,向电话伸出了手。有谁?有谁能让我暂时把眼睛转开?有谁是爱我的…………..?有谁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係的?
64
在白石怀里醒來,想起昨晚的情景,望月脸红了。
昨晚电话打來时,她才刚从浴室里出來,一面擦着湿湿的头发,一面对这五天來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虽然不是完美,但也不错了,她想着,一边接起了电话。
「舞子?」
「白石先生?」她很是惊讶,都这么晚了,他突然打电话來有什么事吗?
「抱歉,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打给谁。」他的声音好似有些哽咽,让她猛然地不安了起來。
「出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可以陪你。」白石半天不說话,这又让她「喂?」了好几声。
「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白石又停了一会儿,最后开口的声音已经变调了。「我被拋弃了,我………。」望月的确听到了他啜泣的声音。
「对不起,吵到你了。」隔了一会儿白石才又再說:「抱歉,晚安。」
但望月从他的声音中感到了一股不稳的气氛,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來。「你现在在家里吗?我马上就过去!」
在排練初期,大伙儿在白石那儿开过烧肉派对,所以望月知道地址。白石不說话。
「我马上就过去,待在那儿不要动!!」
掛上电话,她也不管头发了,跳进牛仔裤和t恤里,就叫计程車赶了过去。
然后一进门,马上被紧紧地抱住了。她想开口问到底怎么了,声音却被热吻吞没。白石激烈的情欲淹没了她,但途中的眼淚却让她渐渐猜出了輪廓。
是失戀了吧,她想,爱憐地抱住了白石。
白石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虽然只是要求在片刻忘却失戀时的痛苦,但白石那句话仍然使她高兴。
“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打给谁”。
自己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从來没这么激烈地被人爱过,纵然可能只是个替身,但看他的样子,对方已经伤他伤到彻底了。至于未來,她愿意做那个让他恢復快樂的人。看着白石沉睡中的面孔,她居然感到幸福。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白石的眼睛张开了,一开始脸上没有表情,但慢慢地,绽开了一个平淡的微笑。
「对不起。」說着去拨开她的瀏海。
「没关係,我不是說过了吗?我是你的歌迷,」她又脸红了。「我喜欢你。」
「可是我还是不该这么做,虽然晚了,但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她笑了,眼里有些淚光。「这是我好几年來的梦。」
白石把她拥紧,她把下巴抵在他肩上问。「她为什么会拋弃你?她美吗?」
「她是我爱过最深的人。」白石回答。
「我现在还來得及加油追过她吗?」
白石放松她一些,看看她,没有回答,然后再给她一个吻。这时,平野正站在玄关看着那一双女鞋。
他又带谁回來了?因王沁表现的理解而平静的心又起了丝丝波澜。他走进去,敲敲卧室的门。「敏?」
在里面的望月马上紧张了起來,白石抱着她绷得紧紧的身体,心里有一种报復的快感。
「有客人吗?」
白石提高声音。「望月小姐在这里,帮我们泡壶咖啡好吗?」
「知道了。」平野转身走回餐厅,一时还不知该怎么想才好。
「没事吗?」望月还是很紧张。
「没关係的,明宏一向有他的”原则”。」白石讲得有点惡意,你自己不愿,总不能要我不找别人吧。「你要先洗澡呢?还是我们一起洗?」
望月再度羞得满脸通红。「这个……….,你…………。」把身体翻过去背对着他。
白石从背后又再抱住了她。「我也许是个坏男人,但请你暂时留在我身边,不要拋弃我,好吗?」
望月点点头,她希望不只是暂时在他身边,她希望的是永永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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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平野,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嗶------------!!
「明宏?我是艾达。工作辛苦了………。」电话被接起來了。
「艾达。」
「原來你在家。」王沁在电话那一头抽出一根菸來。「真稀奇,这个时间就回來了啊。白石呢?送回家去了?」
「他去约会了。」
「喔,那么說週刊志这次没亂写了?望月舞子她终于完成了所有歌迷的梦想了?」
「艾达。」
“亂丝”刚刚落幕,週刊志就开始炒作男女主角弄假成真的八卦。这也难怪他们,白石和望月在很多约会的名景点都被人目击过,自然吵得人声沸然。这件事也让王沁决定打了给平野的第一通电话。
「出了什么事吗?你居然乖乖在家,而他去约会。是不是吵架了让他想气你?」
「没有吵架。」平野說:「从你在东京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就把望月带回來了。」
王沁要点菸的手停了停。「没有理由?你心里没有數?」
「没有。」
「他最近有没有黏着你?」
「没有,时间都用在望月身上,好似在躲我似地。」
「你有没有去问他?我不是指檯面上的理由。」
「没有。」
「不要再說”没有”了!!」王沁大叫。「我想得没错的话,他就是希望你去问,不可能完全没有原因,你俩闹脾气可别害到别人。」
「别人?」
「望月呀!!她本來就是歌迷了,这一陷下去可是会不得了的。”亂丝”结束已经兩个禮拜多了,照你所說的起跑时间來算,兩个多月凭白石能把女人搞到什么地步你也该清楚,少造孽了啦!!」
平野不說话,这他也知道。
但是这一次白石的态度很奇怪,以前的緋闻时他大多有一些要刻意露给平野看的意味,但这次除了第一天以外全都没有。不跟他撒娇了,不跟他耍脾气了,不說一些故意煽风点火的话了,連打电话给望月都会把他给支开。那样子好似真的爱上了望月,但如果是真的,在排練时那么长的时间内为何又不追?为何像突然发作似地在那天把望月叫到家里?在这之前,他对望月的态度都没有超过往常他对待女人的平均点。
他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事讲给王沁听。
「这其中一定有个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王沁坚持。「你一定要去问,你怎么都不吃醋的?肚量不要那么大好不好?拜託拜託。明天他还要去约会吗?」
「没有,望月好像有工作。」这波八卦,也让平野跟望月的经纪人有了紧密的連系。白石是没有被约束,也约束不了。但新进的望月就被盯得很紧,但他们仍想办法找机会見面,这几天望月的事务所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
「那就明天去问!!知道了吗?你这个人喔,心里不会不舒服吗?」
「知道了,我明天会去问的。」
平野掛掉电话,王沁不知道他心里有多不好受,散亂的茶几上满满的酒罐和菸蒂。
但一想到自己不能给白石的,他的理性就又出來說话了。他心中有一种隐隐地危机感,觉得这次的原因一定是大事,光看白石与往常经验不同之处就知道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才让他当了缩头乌龜吧。但王沁說得没错,是不能再拖下去了,理由,一定要问,不管那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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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石没有工作,从上午十点开始要在羽多野那儿渡过。
在之前跟望月去了偏僻但美麗的海滩的他,带着一身砂进了那华麗的鸟籠。一进门就扑向羽多野的怀抱。
「哎呦!」羽多野一边叫一边接住了他,很自然地双唇就接合在一起,一个好长的深吻,当唇分开时羽多野才皱着眉头說:「先去给我洗澡,野到哪里去了?」
「和舞子去海边。」白石一点也不内疚地回答,一边开始脱衣服,就随手丢到地上,然后一路脱到浴室去。
羽多野摇摇头,检起那些衣服,能被他这样宠的人只有白石,世上再也没有别人了。而那被宠的人在浴室溅起哗哗的水声,往浴缸放水。
「那你是没睡囉?」
「对呀,开长途車,把她送到家附近我就來了,所以今天请温柔一点。」白石放下泡泡浴用的沐浴乳,坐在那好大的浴缸边用脚踢着水玩。
「要喝东西吗?」
「可樂。」
羽多野又摇摇头,往冰箱走去,路过音响时顺手把它打开了。
电影”俘虜”的主题音樂的钢琴版缓缓地从喇叭泻了出來,是坂本龍一亲自演奏的版本。拎着一罐可樂回來,白石已经坐在快及腰的泡沫中了,看到可樂开心地笑了,羽多野俯下身,又是一个吻。
「看來你这次是蛮喜欢那个小女孩的嘛。」
白石忙着喝,听了抬起头來。「舞子?嗯,她很好。」
「只是他们经纪公司可就麻烦了,她刚走红,保持形象最重要,那边已经跟我们連络了好几次了,看來是想我管住你。」
白石笑。「不过我想你是不会管我的。」
「为什么不会?你是我的。」
「就因为这样你不管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你的。」
羽多野把双手交抱在胸前,依在浴室门边看着他。「明宏呢?他有没有說什么?你也是他的。」
白石沉默了,咬着铝罐的边。心中原本强行要去忘去的痛又再抬起头來,他扬起脸,倔强地說:「他才不理我呢,他现在心里有别的人。」
「喔?」羽多野的眉毛扬了起來。「这是怎么回事?有别的人?是不是个短头发的女孩?」白石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亂丝”上演前一天,我经过某个十字路口,无意间看到他跟一个短发女孩在中央分隔岛的休息区讲话。」羽多野說。「我那时没多在意,看來是错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女孩的存在?」
「她是歌迷,」白石說,边用力地把龍头关掉。「不,看样子应该說”原來”是歌迷吧,在我门前等,你也许还记得,在拿冰淇淋那天她也在那儿的。」
羽多野点点头。「我记得,我还觉得很奇怪呢!怎么明宏会在半夜在那种地方跟歌迷在一起。不过,什么叫”原來”?」
「她那天不是等我是在等他!!」白石握拳鎚打水面,弄得泡沫亂飞。然后他把他所看到的事跟羽多野說了。
「这…………,」羽多野皱起眉头。「也很难說,你应该去问问他才对。」
「不需要去问!一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歌迷勾搭上了!!」白石继续鎚打水面。
「反正他本來就是喜欢女人的!就算是一見钟情也不奇怪!!」
「敏。」羽多野走近把手放在他肩上,因为看到他說着說着开始像个小孩一样用双手揉着眼睛。
「别哭。」
白石也不管自己满身的泡沫,转身就抱住羽多野的腰,真的像个孩子般地委委屈屈地哭了起來。
「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羽多野嘴上是这么說,但心中却高兴着。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总之,他终于找到缝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