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他这说得什么话。
  否认的话脱口而出，唐栩意皱了皱眉，想继续解释些什么，又将临到嘴边的话尽数咽了下去。
  她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要她装作什么情绪都没有，这不可能。
  “反正，反正没到厌烦的程度。”
  她低下头，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呆，磕磕巴巴地下起了逐客令：“你，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会，别管我了。”
  她现在情绪不太好，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吵架。
  她只是暂时不想学习而已，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并没有看不惯柏憬的意思。
  唐栩意自由散漫惯了，从小到大她爸妈在这方面对她就没什么要求，可能以前有过，但见她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也就把目标变成了她开心就好。
  为了柏憬，她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去学以前压根不想碰的东西，背公式背单词背到头晕，他也没有来关心她，每天只知道问她学得怎么样，做了多少试卷。
  迟迟都没人接话，安静了约两分钟，唐栩意听到脚步声，以及，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紧闭着唇，用力眨了眨眼，鼻子有些发酸。
  有什么好难过的。
  唐栩意抬起手，用手背狠狠抹了抹鼻子，来压下不太好的情绪。
  她可是唐栩意。
  被老师骂，被罚站还能笑嘻嘻反驳的唐栩意，面对情敌能面不改色嘲讽的唐栩意，不应该为这种小事掉眼泪。
  头顶传来很浅的叹息声。
  “哭什么？你还先委屈上了？”
  唐栩意还未反应过来，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先一步伸过来，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动作很轻，像是拿她毫无办法：“对不起，是我态度不好。”
  “最近是不是很累？”
  他忽然放软声线，没了那些冷冰冰的质问，很认真地在哄她，令唐栩意根本生不起气来。
  “还好吧，不想做试卷。”
  她硬邦邦地回答道。
  不想这么快原谅他，他刚才的态度好差，凶到她了，不能一直惯着。
  柏憬叹口气，他太了解她的脾气，知道她刚才是真的生了气，但也是真的好哄。
  “好，不做就不做。刚才在玩什么游戏？”
  他顺着她的话，坐到她的身侧，柔软的床顿时陷下去一块，在唐栩意说话前，揽着她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我来陪你玩？”
  “算了。”
  他平时又不打游戏，她一个人就够坑了，再加上个柏憬，不得翻车翻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然而柏憬还是下了这个游戏。
  事实证明，唐栩意的担忧根本不成立，聪明的人做什么都上手很快，学习是这样，打游戏亦是如此。
  柏憬在坑了她两把后就彻底掌握了这个游戏的玩法，堪称全能，什么英雄都能玩一把就上手，跟他玩的游戏体验比她最近认识的那个高中生弟弟还要好。
  他陪唐栩意玩了几个小时，在十五连胜过后，唐栩意被健康系统踢下线，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刚放下手机，便被柏憬压倒在床上，那双刚才还在屏幕上灵活游走的手现在转换了阵地，改到女孩的身上。
  “玩满意了吗？”她听到少年绷得发紧的嗓音，“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有段时间没做，他进来的时候，唐栩意“嘶”了声，久违的疼痛感翻涌上来，尽管柏憬做足了前戏，她还是有些难受，还很涨，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扩张开。
  才刚进去半根，她就有些受不了，狐狸眼不受控地眯起来，发软的嗓音喊他名字：“柏憬……别——”
  想说他别再进来了，话音未落，她忽然睁大了眼睛，被操得发蒙的神智也顺着回笼，仿佛听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
  柏憬快且短促地喊了声：“姐姐。”
  趁着唐栩意被他这话惊得没回神，他捞着她细腰往自己方向送，整根性器都埋了进去。
  “不是……”
  甚至没来得及细问，唐栩意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雨点般的抽插里，她的两条腿被架在他腰两侧，柏憬掐着她腿根，大开大合地进出着，每次退出大半根，又狠狠撞进去，像是要把刚才的委屈尽数发泄在这场性事里。
  唐栩意躺在床上，很快高潮了一次，嫩肉一抽一抽地夹着他，眼角挂着无意识的眼泪，被柏憬拉起来接吻，舌尖毫不客气地在她口腔里转了圈儿，像标记地盘的野兽，要在猎物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那样其他人才不敢觊觎她。
  柏憬并没有给她多少休息时间，把她翻了个面，从后面进入她。这个体位进得很深，没插几下唐栩意就软了身子，想趴在床上摆烂，柏憬拍拍她屁股：“起来。”
  唐栩意才不听他的，动也不动：“我累。”
  柏憬似乎是在笑，他伸手去摸他们连接起来的地方，很快并拢两根手指，捏她鼓起来的阴蒂，几乎是在被碰到的一瞬间，唐栩意就像砧板上的鱼，在床上弹跳了一下，转过头想骂他，又被早有预料的少年掐着下巴亲，他边亲她，下面也毫不留情地撞进去。
  这一下直接把唐栩意操懵了，眼前一片空白，小穴也跟着吐了口水出来。
  等柏憬射在套子里，把性器拔出去，唐栩意好不容易回过神，已经不知道又高潮了多少次，穴肉被操得酸麻，随着每次抽插都会外翻，又顺着他的动作被操进来。
  而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手机。
  柏憬握着半软的性器，在她湿透了的腿间乱蹭：“给你那个弟弟打电话，说你听男朋友的话，以后不和他玩游戏了。”
  “弟弟”和“男朋友”两个词被他刻意加了重音。
  唐栩意正欲反驳，柏憬又补充道：“你打完电话我今天就放过你。”
  “成交。”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男生略带委屈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姐姐，刚刚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还以为我做了错事，你生我气了。”
  “没有。”刚经历完激烈性事，唐栩意嗓子染了些情欲的哑，还有很轻微的愧疚，“刚我男朋友来了，所以我以后不能和你玩游戏了。”
  “你男朋友朝你发火了？”那头顿了顿，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为什么不和他分手，这种男的有什么好的，不顾你意愿非要你学习，好不容易消遣一下打个游戏还要朝你发火。”
  “……”
  柏憬还未说什么，唐栩意先一步皱起眉：“我不喜欢这种话，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如果你继续说他坏话，别怪我和你翻脸。”
  她怎么骂柏憬都可以，别人说他，不行。
  这只是她打游戏的一个网友，甚至没有见过面，除了打游戏不会聊天，她也很少和他抱怨柏憬，就真的只是，一起打游戏的关系。
  他有什么资格问她为什么不分手。
  想到这，她心情更差了些：“反正我以后不会和你玩游戏了，就这样。”
  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唐栩意把手机丢到边上，脚尖踹了下他的腰腹，没好气地说：“满意了吗？”
  “满意了就抱我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难受死了。”
  柏憬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
  “遵命，唐公主。”
  一个小剧场：
  唐栩意睡着后，柏憬解锁她手机，意料之中的看到那个弟弟给她发了很多消息。
  道歉，认错，什么都有，因为他今天说错了话。
  柏憬敲字：【睡着了。】
  那头秒回：【？】
  柏憬：【她累了，已经睡着了。】
  现在才晚上十点不到，唐栩意正常睡觉时间是凌晨，一两点都有可能。
  这点，经常半夜和她打游戏的人最是清楚。
  柏憬：【以后别做这种事，很丢人。】
  不等对面回应，他利落地删除，拉黑，而后把手机放回原位，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