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分头行动
  胤俄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他被扔到了一间着火了的房子里, 但怎么也找不到逃生的出口。虽然情况紧急，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火苗舔舐在皮肤上的灼痛感。
  果然是梦境才会有这样千奇百怪的体验。
  “唔……小灵子, 什么时候了？”胤俄没用晚饭，大半夜做完梦被饿醒了。瞧着外面微亮的天色, 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说道。
  如今才寅时一刻，好在他主子从傍晚就开始睡, 不至于到天亮以后精神不足。
  有皇上的吩咐, 小厨房那边儿一直给王爷熬煮着滋补的药膳。胤俄嚷嚷肚子饿了没一会儿，小灵子就将炖得软烂的药膳端了过来。
  “鸡炖得不错，就是加了人参进去一股子土腥味。”胤俄啃了两个鸡腿儿垫了垫肚子便不吃了，剩下的都归小灵子了。“老十八昨个下午乖不乖？是不是净缠着沐森了？”
  吃饱喝足，胤俄开始关心来弟弟以及爱人的事情。得知胤祄乖得不得了, 胤俄觉得怪不得昨天能遇到两次刺杀。
  昨天的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的。
  “是弘晖阿哥主动来找十八阿哥的, 因为雍亲王受伤服药休息……”小灵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主子转述这么件事儿，只好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虽然小灵子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胤俄还是听明白了。感情他四哥这是琢磨出来躲懒的新方法了……
  还受伤休息, 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雍亲王这是救驾替皇上挡刀了不成？
  “所以老十八和弘晖一起缠着沐森？”胤俄琢磨着亚历山大虽然嗜睡, 但也不至于睡得比他喝了药的四哥睡得久罢。
  一定是两个臭小子捣蛋的缘故。
  弘晖年岁比胤祄大，学的功课自然是更难一下。这样还找他十八叔请教问题, 这不明摆着的欺负人么？
  胤祄那么好面子, 就算自己不会也肯定得找人给他讲明白了, 回头再给弘晖讲述。
  只是这院子里会的人就沐森一个人, 不就近找他还能找谁？
  然而胤俄还真是冤枉两个孩子了。
  “找汗阿玛去了？那沐森怎么累成这样？总不能是闲得无聊就睡觉罢……”胤俄见小灵子点了点头有些无语。
  瞧了眼天色差不多亮了, 胤俄穿上袜子蹬上靴子在屋里走动了两圈。
  虽然最近黑白无常不搭理他了，但并不影响自己用阴曹地府兑换券自己兑换睡眠红包。昨天他只是兑换了一个自然醒红包，今早起来感觉疲惫和不安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昨天辛苦二哥把我背进来的，等会儿可得好好感谢一番。”虽是客套，但该有的还是不能少。
  估摸了一番时间，胤俄穿戴整齐，开始在小院子里默默打起了拳术锻炼身子。
  “奴才给敦亲王请安，王爷吉祥。”李德全得了康熙的意思请胤礽和胤俄过去，没想到在太子的院子门口碰到了敦亲王，这下子可以少跑不少路呢。
  胤俄一听他汗阿玛找他和他二哥有事儿便猜到个大概，估计就是关于昨天下午他二哥和他遇刺的事情。也不知道暗卫抓到了几个活口，审讯的情况又是如何。
  胤礽已经早起了，听到李德全过来传话，赶忙拾掇利索了去他汗阿玛那边儿。“老十你几时起来的？”胤礽见胤俄已经拾掇利索精神儿地过来，随口问了一句。
  胤俄打完一趟拳才过来的，当然精神了。“寅时醒来的，比四哥勤快多了。”
  “你还和他比啊，你怎么不……”胤礽原本想说怎么不找个好人做对比，一想原本兄弟中最勤勉的老四都学会偷懒了就“心痛不已”。老四以前没看出来，如今花花肠子也开始多起来了。
  “你怎么不和大哥学学呢？”如今也就他大哥还算勤奋了，在军营里的多年习惯还没扔得一干二净。但这种勤奋也仅限于领兵之类的，若是拉来陪他看折子，估计得比谁跑的都快。
  都怪他们汗阿玛，套路用多了以至于这帮兄弟都学会反套路了，到他这儿就干抓瞎了。
  康熙一晚上都没睡好，喝了两碗咖啡才提起来点精神。胤礽一看他们汗阿玛难掩面上的疲乏，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心立马软得一塌糊涂。都怪昨天他们不谨慎，还得他汗阿玛担忧得连觉都睡不好……
  “都来了，李德全把早膳端上来罢。”康熙说着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眶。“咱们爷仨边吃边说。”食不言的规矩康熙打多少年前就破坏得一干二净，如今这么好的沟通时间，憋在心里能把饭吃得消停就怪了。
  饭吃不消停就会导致消化不好，消化不好就容易生病，生病就得影响他这个皇帝处理政务。一条死规矩和政事相比哪个重要？
  所以康熙破坏得心安理得。
  “阿玛真打算返回京城？”胤礽昨天听了一耳朵他汗阿玛嘟囔的计划，不知道他汗阿玛琢磨了一晚上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不过按照他汗阿玛的性子，应该不会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回去罢。
  胤俄也是这么觉得的，一边搅和着面前的粥一边竖着耳朵听着。他汗阿玛任性归任性，但遇到危机到生命的时候，还是会以性命为主的。
  “如今几个孩子还小，胤禛受了点伤行动也不便。保成你便带着他们先回去罢，阿玛和老十继续南巡。等你到了京城以后，让你大哥领兵悄悄过来，势必要将江南的乱子彻底扫平。”
  康熙说话的声音不大，每个字都是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才说出口。
  胤礽瞧了眼还在搅和粥的胤俄，用眼神试问了一下胤俄。这事儿谁留在这里都是危险，若是他十弟不愿就在这里就换他留着这儿……
  刺客就是冲着他二哥来的，要不然大清的王爷一抓一大把，就杀他一个人有什么用？
  这事儿有什么好迟疑的，难不成他二哥昨天被自己感动懵了？
  “汗阿玛打算派多少暗卫保护二哥他们？”胤俄是没什么迟疑，反正他已经赌黑白无常不会见死不救的……
  毕竟基本上走一大半，自然是要多派些人了。就剩康熙和胤俄在，也用不了多少暗卫。而且很快胤禔就会领兵过来，尽管留下来的暗卫不多也问题不大。
  胤礽点点头觉得如今只能这样最为妥当，用完早膳便将一众兄弟召集过来传达此事。胤禛胤禩几个是没什么意见，偏偏最小的胤祄犯起了牛脾气，说什么都要留下来陪汗阿玛。
  胤禛瞧了一眼搂着弘晖的胤祯悄悄叹了口气，他原本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就够气人的了，没有对比就没有“窃喜”。他十弟比他当年还惨，好歹老十四在遇到他汗阿玛的时候还是很怂的……
  “你哥我比你大多少岁，你还没你侄子岁数大呢，收起你的小脾气赶紧跟你二哥回……”胤俄话还没说完，胤祄已经跳下了椅子出门找他汗阿玛去了。
  胤祄虽然是胤俄的弟弟，但这一屋子兄弟中年长的谁不知道胤俄快把老十八当儿子来养了。兄弟之间还可能有些小算计，胤俄却是全心为了胤祄好的……
  “老十你也别太担心，老十八在二哥身边不一定有汗阿玛看的紧。”胤礽没想到胤祄竟然会直接跑出去，赶忙开口缓解一下气氛。
  就凭他汗阿玛宠老十八的样子，老十八这么一闹，说不准还真的就留下来了。不过留下来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儿。他汗阿玛虽然将大半暗卫都拨给了他，但留下来都是精英中的翘楚。
  未必就没他身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