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在你眼里,可不就是鸡么?错了,鸡
作者:半糖肉多多      更新:2024-01-21 05:41      字数:2052
  周一一早,沉倾禾安排的手术已经开始了,聂佳一直在手术室前候着。整整叁个小时,她一直在恐慌和无措之中度过。这个时候,要是聂桑在,她可能不会像这样害怕,只是今日正巧是她轮值内科,她一个人,总要担心些。
  素日里,爸爸便说她倒不像姐姐的样子,聂桑小她几岁,却总是把事情弄得像模像样。
  手术室的警示灯一灭,聂佳悬着的心终于放了。
  轮值病房这边,聂桑一直在忙着,刚从病房里出来,她才舒了口气。
  正准备拿起护士服口袋里的手机,问一下姐姐,爸爸的情况,这时一个黑影忽然撞倒了她,聂桑还未反应过来,那高壮的黑影,一个迅步往前,朝聂桑右边年长的女医生狠狠踹了一脚,那女医生瞬间就趴着跪倒在地,头磕到走廊的护栏上,从额头上顺着流下许多血来。
  聂桑还未来得及叫人,只见那黑影唰的一下从怀来掏出来一把细长锋利的水果刀来,朝着聂桑的肚子上就是一刀,血瞬间浸湿了白色的护士服,一大片鲜红显露在外。
  血不停流着,肚子上的痛感袭来,聂桑浑身失了力气,费劲趴着地上挪动着,那壮汉红着眼看她,像是失去意识的怪物,又对着聂桑的肚子上捅了一刀。
  大片的鲜血流到了地上,医院走廊光洁的地板上尽是血印子,聂桑痛得晕倒过去,那壮汉疯了似的,拿着沾满鲜血的刀正准备逃时,被快步跑来的警察和保安扑倒在地,这是乖乖制服。
  下一秒,聂桑和女医生就被送进了急救室,走廊上的刚开始的人并不多,后来人们听着尖叫声寻来,保安和警察在竭力维持秩序,女里使大家保持冷静。
  而这一切,沉倾禾都不知道……
  急救室里,聂桑正抢救着,索性凶手没有捅到要害部位,不过深口还是很深,流了很多血。
  成和医院毕竟私人医院,刚好和聂桑同血型的血却在前一天做别的手术时给用完了,血库调的血,要走程序,现在还到不了。
  林深一知道医院里的情况,立马就给沉倾禾打了电话,此时的沉倾禾正在沉家收拾着下午去国外的行李,一听到聂桑出了事,他立马驱车赶到医院。
  他从未将车开得如此快,甚至差点出了车祸。从沉家二十分钟的车程,硬是让他缩短了一半。
  一进医院,沉倾禾便着急往急救室里走,林深上来想和他说事情的具体情况,都被他一个眼神回绝。
  “她什么血型?”沉倾禾看了一眼抽血的护士,急匆匆问道。
  “O型”
  “O型只能O型输,我是,抽我的。”沉倾禾没有一丝犹豫,立马挽起衬衫,将半截胳膊伸了出去。
  护士也麻利的开始抽着血,鲜红跃动的血液流经冰冷的血管再输进来聂桑的身体,沉倾禾看着护帘,他知聂桑此刻就躺着那里,他好像从未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聂桑在急救室里躺了将近两个小时,沉倾禾一直在外面候着。聂佳一直在病房里面照顾刚下手术的爸爸,还不知道聂桑的情况。
  沉倾禾迟疑着,还是决定等聂桑出来了再说。
  急救室的灯一灭,沉倾禾迎了上去,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昏迷的聂桑,眼里隐约闪烁着心疼:“送去VIP单人病房吧,好好照顾她……”
  一旁的护士朝他点了点头,沉倾禾这才微微放心,眉眼一沉,朝办公室里走。
  林深一直在办公室里候着他,一见他推开门,便开始跟他汇报着情况:“情况太突然,所以……不过人已经制服送警局,病人家属,好像是手术意外在手术台上没了,所以家属认为是咱们的责任,还有一点,他有轻微精神病……意识不太正常。”
  “好了。”沉倾禾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尽量不要让这件事散出去,对医院和受害者都不太好,你认真处理一下,不过,要给聂桑争取的权益一个都不能少……”
  “是……”
  沉倾禾说完,又匆匆出去了。
  聂桑的病房外,沉倾禾呆站着一会儿,瞥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刚刚抽血的印记,顿了一会,将两手背在身后,开了门。
  “你醒了……”沉倾禾步子快着,迈着长腿叁两步便走到她床边,皱着眉看着她。
  “别动!伤口会裂开……”沉倾禾用命令的语气说着心疼的话。
  “嘶——”聂桑躺着难受,还是忍不住动了一下。
  沉倾禾一下着急,拖了把椅子,坐到了她跟前。
  “都说了让你别动,你就是不听话,我可不会救你第二次……”
  沉倾禾慢慢将被子掀开,抬手翻开睡衣的衣角,想看看伤口。
  “你干什么!”聂桑立马瞪着他。
  “看看伤口,你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他淡定地掀开,一直紧锁着眉头,那伤口很长,还有些血印在纱布上……
  “让你失望了,我受伤的这些日子,你的那玩意儿没地插了……”聂桑直直看着他,玩笑着说道。
  可沉倾禾一听,脸拉得老长,变得黑沉沉的:“你以为我随便找个女人就上么?那我还不如去找鸡,鸡懂的姿势可比你多多了……”
  沉倾禾报复性的回击话语,让聂桑咬紧了牙关:“是么?我在你眼里,可不就是鸡么?一个让你插爽的工具……”
  “你……”沉倾禾知道自己说不过聂桑,只好转移话题:“你爸爸的手术很成功……”
  “你不要以为我会感谢你,只是我们的交易,是你应当给我的……”聂桑理直气壮地数着,停了一会,眼神慢慢柔和起来,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印记:“不过,谢谢你为我输血,谢谢。”
  她活得通透无比,可往往这样的人,也无比辛苦。
  “还要拜托你一件事,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