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色有毒 第269节
作者:一碧榶榶      更新:2024-04-18 15:56      字数:3949
  夜正恺将孩子递给毕元茹,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亲自挂在孙儿脖子上。
  随后,他看向儿子,严厉地问道,“你何时回去?”
  孩子现在小,让他随母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等稍大些了,再找借口把孩子接回国便是。
  但儿子一直留在这个女人身边,那是绝对不行的!
  夜迟瑟沉着脸道,“三日后。”
  闻言,夜正恺和毕元茹对视了一眼,还算满意。
  “那好,朕与你母后就陪你在此多待三日。”
  “……”景玓和明瑜脸色都有些黑。
  还要接待他们三日?
  她们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一家三口送走!
  第255章 “瑜儿,你可愿意等我?
  毕元茹又逗了片刻孩子,主动将孩子递还给明瑜。
  抱住儿子的那一刻,明瑜不安的心才落回了实处。
  随后,景玓带着他们回到玉嬛院重新入席。
  有夜正恺和毕元茹的加入,在场的人都少了活泼的欢笑,一个个换上了优雅和端庄。
  夜正恺端起酒杯,举向在场的景良域、景炫和司空恒易,深表歉意道,“我们今日只是路过,顺道讨杯小郡主的满月酒喝,打扰之处还请诸位见谅。”
  景良域他们什么场面没见过?
  加之景良域又与夜正恺年纪相仿,宴席的主导权自然就落在他身上。景家的商业做得有多大,夜正恺是知晓的,所以对景良域这么位当家人,并没有因为他不在朝中任职而轻视他,反而很是热情地与景良域谈及起了生意层面上的事,大有以后要与景家多多合作的意思。
  这一场满月宴虽然不尽人意,但好在是和睦融洽的。看在他们是帝后的份上,也当给自家闺女长了脸面,所以夏炎雳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本来吧,毕元茹还想抱抱某位小郡主的,可一看她被兜在自家父王身前,心下腹诽这钰王没个正经样的同时,也打消了抱孩子的念头,只从手腕上取下一只碧色玉镯递给景玓,“钰王妃,我们来得唐突,没准备什么好礼,这只玉镯就当是我给小郡主的见面礼吧。”
  她这样的身份,身上不可能有普通的物件,何况还是她随身佩戴的,有多贵重自不必言说。
  景玓也不矫情,起身上前大大方方地接下,“妾身替小女谢过娘娘。”
  宴后,景玓让影霄将夜迟瑟曾经住过的玲珑院收拾了一番,请这对帝后暂住于此。
  碧华院。
  午后,孩子吃了奶睡着后,明瑜才回到隔壁卧房。
  看着桌边冷若冰雕的男人,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还不以为意地走过去,问道,“需要我为你收拾东西吗?”
  夜迟瑟冷眸一瞪,“你就如此想我离开?”
  明瑜撇嘴,“我不想讨论这种事。”
  夜迟瑟手臂一伸,将她拉到腿上,一手搂着她腰肢,一手扣着她后脑勺,既锁住了她,也不让她回避自己的眸光。
  “瑜儿,你可愿意等我?”
  “什么等不等的?我和孩子就在这里,如果你想孩子了,你随时可以来看他。我说了,你是他爹,只要你不是为了将他从我身边抢走,你拥有寻常父亲该有的一切权利和义务。”明瑜认真回道。
  夜迟瑟低下头,抵着她柔软的唇瓣,低沉道,“我知道现在不管许什么承诺你都不会相信,我只想你记住,等着我……”
  明瑜想到什么,突然推开他,并问道,“我的手机呢?”
  夜迟瑟眉心微蹙,“做什么?”
  他有带,但是那是她留给他的,他是不可能还给她的!
  明瑜问,“你拿着它,就没看过里面的东西吗?”
  “并无。”
  “那你拿着它干什么?这会儿怕是电都没了吧?赶紧的把它拿出来,我去外面充充电!”她没好气地道。
  “你想做何?”夜迟瑟眼中露出一丝戒备,说白了就是不想归还。
  “你就不想知道王爷他们如何让农植产量提高的吗?那都是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方法!我去那里的时候也抄录了许多,虽然这时代的条件落后,但有些技术还是可以学习的。看在你照顾我这么久的份上,你把手机给我,我帮你找出来。你抄录好后,也学着王爷他们那样搞一搞,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写信来问我。”
  “你……你愿意帮我?”夜迟瑟又惊又喜,完全没想到她会将那个世界的东西教授于他!
  他知道钰王前几月所做的事,也听说了他们那个试验田获得惊人的收获。
  但试验田是密地,他没办法打听。
  明瑜微微一笑,“能让百姓丰衣足食,这是造福苍生的好事,你要有那个心,我是可以帮你。不过以后若是成功了,你必须分我一成的利润,这样我也可以靠自己养宝宝。”
  夜迟瑟勒紧她腰肢,“别说一成利润,就是全给你我也愿意!”
  明瑜龇着牙扯他的手臂,“你能不能别用蛮力,疼啊!”
  听着她吃痛的叫唤,夜迟瑟松了些力道,但眸光却火热地落在她身上。生完孩子的她,比以前更加凹凸有致,好几次撞见她洗澡,他都被迷得呼吸急促、血脉卉张。
  “瑜儿……”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分别,他心口就发堵,这一刻恨不得狠狠要她。
  而他也是立马就付诸行动,重新扣住她后脑勺,急不可耐地吻住了她的唇。
  明瑜哪会想到他这么‘禽兽’,她才刚出月子呢!
  然而,在他强势的攻略下,她节节败退,由一开始反抗的呜咽变成情难自禁的轻吟……
  ……
  三日后。
  夜家三口起程回国。
  明瑜没去相送。
  一来她没打算去送他们,二来她也没精力去。夜迟瑟将手机交还给了她,这三日她帮他抄录了不少科学知识,在这样的独处下,夜迟瑟没少占她便宜,甚至不管白天黑夜,他就跟累不坏的牛似的。
  景玓他们将人送出城,回到府里时,明瑜也才刚醒。
  “瑜儿,可是很难过?”怕她伤心,景玓第一时间奔向她卧房。
  “才没有呢!”明瑜咧嘴一笑,“玓儿,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终于把他们送走了!正所谓露水情缘终散去,拨开云雾见君来!我自由自在的日子总算来了,哈哈!”
  景玓黑线,“这话要是让那家伙听到,怕是直接会把你绑去神坞国!”
  明瑜笑,“我说的也是真的!他一走,就算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可到底我们是结束了。即便拨开云雾不见君来,但起码我心中没有负重感,也不需要再去纠结任何了。”
  景玓担心她会难过,但瞧着她那双明亮的眸子,哪里有一点难过之色?就算猜到她可能在故作开朗,那也好过哭哭啼啼。
  正在这时,影霄找来了碧华院,在门外向她禀道,“王妃,那个叫红姑的女子来了,此时正在大门外求见。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老者,老者自称是王爷的外祖父。”
  闻言,景玓面色一沉。
  他们找了那女子多月,没想到她竟自己出现了!
  这次她带人来又想做什么?继续挑拨她男人与帝王的关系?
  她起身走出房门,冷声道,“王爷去庄子上了,估计天黑才回来。你先安置好他们,让他们等一等。再通知暗卫营的人,把他们看紧些,既然他们要自投罗网,那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第256章 要当本王的女人,先把心脏掏出来让本王看看
  闇云门的祖孙二人,一直从上午坐到夜幕。
  景玓没露面。
  但也知道二人在小厅里的情况。
  他们冷板凳早就坐冒火了,不过二人忍耐力还是极强的,并没有发作,也没有催问任何。
  晚上,夏炎雳回府。
  他带着影风去见了二人,景玓就在门外听他们谈话。
  老者叫霍勇德,自称是霍临香和霍临喜的父亲,也就是夏炎雳的外祖父。
  看着夏炎雳,他表现得异常激动,之前被冷落的怒火全都消失无踪,恨不得将夏炎雳抱住痛哭一场。
  “雳儿啊,外祖父总算见着你了!可怜你娘福薄命浅,生下你便离世,要是她看到你这般俊逸出众,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看着他卷袖擦泪的样子,夏炎雳确实冷漠得不能再冷漠,非但没接他的话,反而直言问道,“不知二位来找本王所谓何事?”他眼角淡瞥了一下那个叫红姑的女子,“可是又想挑唆本王与陛下的君臣关系?”
  红姑依旧一身红衣,但此刻却低着头,一副心虚不敢看他的模样。跟上次妖娆上门比起来,判若两人。
  霍勇德忙解释道,“雳儿,上次是红姑任性妄为,我得知后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这次来,除了让红姑向你赔罪外,也是我私心作祟,想在临终前见一见你。”
  夏炎雳还是没接话。
  倒是红姑忍不住抬头解说,“表哥,外祖父他年纪大了,近来又身子不好,他担心哪一天突然去了,就没机会再见到你了。”接着她又低下头认错,“表哥,上次是我任性,不该对你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你如今被皇上封王冠爵,想来皇上对你是疼爱有加的。而且我在外祖父的训诫下已经想明白了,上辈人的恩怨是上辈人的事,不该让我们去承担。”
  夏炎雳勾唇,但笑意却一点都不达眼,“依你的意思,你只是放弃了挑唆,但仍旧认定是皇上亏负了我的生母?”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红姑立马摆手,“表哥,你别误会,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但我真的没有恶意!”
  “好一个没有恶意!你告诉本王,说本王生母之死与帝王有关,不就是引诱本王弑君杀父吗?如若不是,那你告诉本王,你还有什么目的?你可别告诉本王,说你年幼不懂事,本王府中还有两个刚满月的稚子,他们那般小都知道拉屎撒尿要哼一哼提醒大人,你一个及笄的大人,难道还不如稚子通人情?”夏炎雳毫不客气地嘲讽。
  红姑低低下了头。
  霍勇德慈爱地劝道,“雳儿,你表妹都是让我给宠坏了,所以才那般胡来。看在你母亲与她母亲是亲姊妹的份上,且你二人还有婚约在身,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可好?”
  “婚约?”夏炎雳笑,“我应该比她年长吧?而我自出生便跟在帝王身边,不知是谁给我们指的婚?”
  “雳儿,你别不信。”霍勇德认真地解释起来,“你母亲在世时与其胞妹感情甚好,当年她怀着你时就与你姨母说过,如果将来她们生下一男一女,便让两个孩子缔结连理。瞧,我连信物都带来了。”
  他随即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
  不,准确的说那是半块玉!
  夏炎雳眼眸微眯,此物他眼熟,不过另外半块不在他身上,而是在皇上那里!
  年少时,他偶然撞见皇上在缅怀一位故人,当时手中就握着半块玉。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当时很不理解,堂堂帝王什么宝物没有,竟会把一块碎玉随身携带……
  “依你的意思,本王要娶她?”他唇角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向红姑,接着又道,“如若不娶,便是有违母命,会让本王的生母在泉下不得安息?”
  红姑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似是娇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