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已经在这处洞穴中住了一个月了。
  期间格瑞塔隔三差五会来帮衬一下，所以原本冷清的洞穴内多了许多物件。
  比如用树枝与藤条制作的晾衣架，还有一些锅碗瓢盆。
  考虑到艾琳刚刚生产，不能一直吃土豆面包牛奶这种东西，格瑞塔想办法弄来了一些牛肉。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导致格瑞塔无暇看望艾琳。
  今日再过来的时候，洞穴内还多了一些她不曾见过的东西。
  比如一张藤条编织的简易婴儿床，不过上面空荡荡的，似乎没怎么用过。
  “咦？小莉娜呢？”
  格瑞塔已经一个月没见过莉娜了，心底跟有猫爪在挠似地，实在是心痒难耐。
  “关于这个……”
  艾琳闻言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
  “嗯？”
  洞穴深处的阴影中，一双赤红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
  “嗒……嗒……嗒……”
  而后，一名有着一头银白色齐肩短发的小女孩从阴影之下缓缓踱出。
  她看上去已经有六岁左右，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那张肥嘟嘟的小脸蛋上透着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分外可人。
  “格……瑞……塔？”
  小女孩在看见格瑞塔后，小脑袋微微歪到了一边，她只是思索了片刻后，就叫出了格瑞塔的名字。
  她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还不怎么清晰，却已经能够顺利地说出格瑞塔的名字。
  “这是……”
  格瑞塔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她理智上觉得不可能，但是直觉告诉她，眼前这名银发红瞳的小女孩，就是莉娜。
  “艾琳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格瑞塔茫然地望着艾琳，她用不敢置信的口吻说道，“她是……莉娜吗？”
  “嗯……”
  艾琳没有否认，她轻轻点了点头。
  “妈妈，莉娜饿了。”
  小女孩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她那张陶瓷娃娃一般可爱的脸蛋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她走到艾琳跟前，奋力地踮起脚来，用那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艾琳胸襟前的衣物。
  “莉娜，你先等一下，妈妈和这位姐姐还有点事……”
  艾琳刚想说什么。
  “嘶啦……”
  她的力气出奇得大，艾琳的衣服几乎一下就被扯断了，她那雪白而饱满的乳房一下就裸露在了空气中。
  “肚肚饿，莉娜要喝奶奶。”
  莉娜撅着小嘴，执拗地说道。
  若是平时，格瑞塔看见一名六岁的小女孩喝母乳，难免会露出惊讶的神色。
  但是她清楚，莉娜从出生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一个月而已。
  无论是在子宫内的发育速度，还是生长速度，都已经完全超出了格瑞塔的认知。
  “咿呜！！?莉娜……不行……不能揪妈妈的那里！”
  就在格瑞塔愣神的时候，莉娜的小手胡乱摸着，因为她个头不够高的缘故，所以没办法喝到奶水。
  她仓促间，一把竟然揪住了艾琳那肥美粉嫩的乳晕，用力往下一拽，艾琳整个大奶子都被莉娜粗暴地拽了下去。
  “喝奶奶！”
  莉娜根本不管艾琳的尴尬，甚至不在乎如此粗暴的行径会不会伤到艾琳。
  艾琳顺着莉娜的动作，只好弯下了腰。
  这样一来，莉娜顺利地用嘴含住了艾琳垂下的奶头，她的小嘴一口将艾琳的整个乳晕都含在了嘴里，咕噜咕噜地吸着奶。
  “抱歉，失态了……”
  艾琳将莉娜抱在怀里，任由她吸着奶头，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狼狈的红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瑞塔的脑袋根本就无法思考眼前发生的事情，她一脸茫然地看着艾琳，她原本以为自己和艾琳走得很近，但却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位神秘的女子一无所知。
  不过，就在格瑞塔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莉娜那双赤红色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说起来，什么地方存在着违和……
  她突然反应过来，莉娜这孩子，从初次见面开始，就从来没有眨过眼。
  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
  莉娜有些疑惑地，直勾勾地望着格瑞塔。
  格瑞塔看着莉娜那双懵懂的大眼睛，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小莉娜……是人类吗……”
  格瑞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不敬的话。
  这种话，绝对会引得艾琳生气。
  她肯定是疯了。
  “莉娜是我的孩子，她当然是人类！”
  果然，艾琳语气严厉地说道，不过，话说到最后，她似乎又有些心虚，更正道，“不……我不会让她变成魔物……她是我的孩子，我必须要保护她……”
  “咕啾……咕啾……”
  也不知道莉娜到底有没有听懂两人的交谈，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啜着艾琳的奶头，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一会儿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饱喝足了，莉娜躺在艾琳的怀里，竟然是睡了过去。
  “抱歉……是我刚刚有些激动了。”
  艾琳搂着莉娜，看着她那张可人的睡颜，在确认莉娜已经睡着后，转头看向了格瑞塔，“其实我今天找你来的原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格瑞塔的神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些天莉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讨厌莉娜，只是，眼前的一切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闻言，艾琳轻轻咬了咬下唇，她斟酌了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有没有带宝宝的经验？”
  “……嗯？”
  格瑞塔闻言怔住了。
  “我一开始以为自己能应付的过来，但是……”
  艾琳的神情似乎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她那张冷艳的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这孩子一直对食物什么的不感兴趣，我一开始以为是她挑食，但是水果、蔬菜、牛肉鱼肉什么的我都试过了，她似乎都没什么胃口……我对这种事情没有经验，断奶原来是这么复杂的事情吗？”
  “嗯……我想想……”
  格瑞塔闻言也有些一筹莫展，“我猜，说不定是莉娜喝奶的时间还很短，虽然她看起来长得快，但是急着断奶说不定也没有好处……还是说，艾琳小姐有什么非断奶不可的顾虑吗？”
  格瑞塔正问着什么的时候。
  忽然间，她从艾琳的喉咙深处听到了一阵奇怪的轻哼。
  “嗯……?”
  格瑞塔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那是类似于娇喘一般的妩媚声音。
  艾琳的脸蛋又红了几分。
  那个平日里做事一丝不苟的艾琳，怎么会发出这样下流的声音？
  “莉娜……不要咬妈妈的奶头……”
  艾琳小声说道。
  睡梦中的莉娜似乎还在咕噜咕噜地本能一般的啜着奶，她的小舌头伸入了艾琳的乳晕之中，熟练地将艾琳那藏在乳晕中的肥美奶头挑了出来，而后用牙齿咬住，像是生怕奶头会逃走一般。
  没一会艾琳的奶头就被吸得又红又肿，奶水止不住地往外溢。
  虽然艾琳已经竭尽全力地克制了，但那酥酥麻麻的快感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娇喘。
  她这具身体本就被魔王莉莉丝调教过，如今初尝禁果的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做爱，甚至连自慰都没有，被莉娜这样对待身体，她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
  虽然格瑞塔不知道，但实际上艾琳的下体早就已经爱液泛滥了。
  “其实……莉娜一天要喝十几次奶……每次喝奶喝到睡着之后，还是要接着喝半个小时，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会这样，身体多少有些吃不消……”
  艾琳俏脸微红，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想，至少先减少一下喝奶的次数，用别的什么来代替……但是牛奶之类的，莉娜似乎是嫌弃味道差，喝了一口之后就吐出来了。”
  “那还真是……有些辛苦。”
  格瑞塔张大了嘴，她看着艾琳这张有些妩媚的脸蛋，不由得目光有些闪躲。
  她在这一刻才注意到，艾琳原来是如此美艳的女人。
  她那具成熟而性感的曼妙胴体，每一处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所以我想问一问你的意见。”
  艾琳看着格瑞塔，目光有些恳切地说道，“抱歉……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自私，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考量……现在的我……只能依赖你了……拜托了，之后不管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一定会报答你的……”
  格瑞塔一时间也没料到自己会被这样拜托。
  她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慌乱。
  “好……好啦……艾琳小姐你不要这样……我也没有讨厌小莉娜啦，只是刚刚有些吃惊而已，问了奇怪的问题真是不好意思……”
  格瑞塔慌乱地摆了摆手，“总之，我……我会想办法的。”
  ……
  话虽如此。
  一时半会格瑞塔也想不出什么能帮艾琳的方法。
  往后的日子，格瑞塔每天都会抽空来探望艾琳。
  大祭司甚至破天荒地专门为她批了一段假期，还语重心长地拍着她的肩膀，让她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反常行为令格瑞塔感觉有些奇怪。
  但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总之多亏了大祭司开的后门，她能增加探望艾琳与莉娜的时间了。
  小莉娜长得很快，除了没断奶之外，她的个头在接下来短短的一个星期就已经长到了齐腰的位置，看上去已经有七八岁了。
  而个头大了之后，她的胃口也变大了，整天缠着艾琳讨奶喝。
  为了方便喂奶，艾琳干脆穿着一些领口松垮的衣物，随时随地用手将衣领扯下来，莉娜就可以喝奶。
  “小莉娜你猜猜看格瑞塔姐姐今天给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哦！”
  格瑞塔故弄玄虚地将手背在背后。
  正坐在艾琳玉腿上啜着奶头的莉娜松开了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格瑞塔。
  “当当！是糖果和巧克力哦！”
  格瑞塔从背后拿出了几块糖果，笑眯眯地说道，“这可是大祭司阿姨特意从王城带来的呢，所有修女都有份，听说这个味道特别好哦，吃起来会让人有幸福的感觉呢。”
  格瑞塔循循善诱地拿起糖果和巧克力在莉娜的面前晃了晃，“小莉娜想不想吃呢？”
  “……莉娜要吃。”
  莉娜望着格瑞塔手里包装精美的糖果与巧克力，伸出手来，终于是放过了艾琳的奶头，从她的腿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格瑞塔的跟前。
  此刻艾琳的奶头还淌着奶水，肿得跟大拇指一样大，乳晕上还残留着好几道牙印，看起来相当凄惨。
  有效了？
  格瑞塔见状有些喜出望外。
  这还是第一次，莉娜对奶头之外的食物产生了兴趣。
  艾琳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被莉娜缠着吸了一个多月的奶，她的奶头现在随时随地都在漏奶，根本止都止不住了，她都以为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就要坏掉了，所幸现在看到了希望。
  “嘎呜……”
  莉娜抓起糖果，连包装都没拆，就塞到了嘴里，连带着外面那一层糖纸一起咀嚼了起来，“甜甜的，好吃！”
  “不行啦！小莉娜，外面那一层纸是不能吃的！”
  格瑞塔连忙开口说道，然而为时已晚。
  莉娜将糖果嚼碎后，连带着糖纸一起咽了下去。
  她歪着脑袋，有些无辜地望着格瑞塔，“……那个不能吃吗？”
  “不能吃的！”
  格瑞塔纠正道，她当着莉娜的面将糖果拆开，重新递给了莉娜，“要这样，把糖纸拆开，然后吃下去，不要急着嚼哦，放在嘴里舔一舔，等它慢慢化开就好。”
  “嗯……”
  莉娜点了点头。
  而后，在格瑞塔惊讶的目光下，莉娜一口将糖果连同着格瑞塔的手指一起含在了嘴里。
  “欸……”
  格瑞塔瞪大了眼睛。
  手指被莉娜吃下去之后，她仿佛感觉自己的手指掉入了什么异样生物的肉壶之中一般，莉娜的小舌头宛若分裂成了千百个，从四面八方包裹着她的手指，贪婪地舔舐与品尝着她的味道。
  “啊呜……格瑞塔姐姐……好吃……?”
  莉娜抬着头仰视着格瑞塔那副有些吃惊的脸，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笑容。
  “不要这么着急啦，小馋虫，你是想把格瑞塔姐姐也吃掉吗？”
  格瑞塔半开玩笑地说道。
  “欸……可以吗？”
  莉娜闻言歪着脑袋望着格瑞塔。
  她的眼神相当的纯洁。
  仿佛一丁点都没有在开玩笑，“莉娜喜欢格瑞塔姐姐哦……”
  “格瑞塔姐姐也喜欢小莉娜。”
  格瑞塔并没有在意莉娜的前半句话，而是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眯眯地望着莉娜。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她之前是不是有些多疑了，竟然对莉娜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除了长得比其他的孩子快一些，力气大一些之外，莉娜分明就是一个爱撒娇、讨人喜欢的好孩子嘛……
  这天下午艾琳难得的清净了一会。
  格瑞塔教起了莉娜玩翻花绳，原本以为莉娜要学一会，但没想到她学得特别快，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就连格瑞塔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此后格瑞塔每天下午都会抽空来陪一陪莉娜，在了解到莉娜喜欢糖果和巧克力后，格瑞塔每天都会给莉娜带一些过来，虽然巧克力这种商品在科塔尔这样的边陲小镇比较少见，但是糖果还是可以买得到的。
  格瑞塔偶尔会带来一些书本与图册，或者是象棋之类的小玩具。
  惊人的是，莉娜学什么都很快，书里的东西看一遍就记下来了，象棋只是稍微学了一下规则后，只是一开始输了三局，之后格瑞塔就再也没赢过莉娜了。
  因为一直输，格瑞塔反而被激起了斗志，然而即便是她绞尽脑汁，也没办法赢过莉娜。
  而她原本以为莉娜赢得太轻松会觉得无聊。
  但意料之外的是，莉娜似乎很开心。
  “呜……姐姐又输了，小莉娜好厉害啊。”
  在输给莉娜第三十次之后，格瑞塔彻底放弃了，她有些抱怨地撅着小嘴。
  一旁的艾琳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真是的，小莉娜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学得这么快的啊，我的象棋可是大祭司教我下的，我感觉你的水平都快赶上大祭司了……咕……说不准比大祭司还要……”
  格瑞塔有些好奇地望着莉娜。
  说起来，小莉娜好像学说话也学得特别快，难道她是天才？
  格瑞塔想到这里，眼底不由得泛起了小星星。
  “唔……”
  闻言，莉娜有些不解地歪着脑袋，“可是……格瑞塔姐姐不是说，下象棋就是吃掉对方的棋子不就好了吗？”
  “话是这么说……”
  格瑞塔闻言张了张嘴，“这么敷衍的回答我可接受不了，象棋又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包括判断局势、运子、谋划……”
  “嗯？”莉娜听着这些新鲜的词汇，陷入了沉思，半晌后，她眼前一亮，说道，“哦，莉娜懂了。”
  “懂……什么了？”
  格瑞塔有些疑惑地望着莉娜。
  “简而言之，所谓下棋就是两个人之间绞尽脑汁地一点点将对方吃干抹净，就是这样不是吗？”
  莉娜不暇思索地说出了一句令格瑞塔毛骨悚然的话。
  “小……小莉娜你上哪学的这句话啊……”
  格瑞塔的眼皮不由得抽了抽。
  “嗯……好像是某一本书里的，之前没太在意这句话，但是听格瑞塔姐姐这样一说，莉娜就想起来了。”
  莉娜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思索道。
  “果然格瑞塔知道很多好玩的事情呢。”
  莉娜笑眯眯地望着格瑞塔，露出了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刚刚那番冷漠的话不存在一般。
  格瑞塔对此讪讪地笑了笑。
  她是不是教会莉娜一些奇怪的东西了？
  虽然说是这样确实没错，但莉娜这句话说得也太……
  “对了，莉娜想要和格瑞塔姐姐出去玩。”
  莉娜这个时候打断了格瑞塔的思绪，她眼巴巴地望着洞穴外。
  此时天气已经转暖了，外面没有之前那么冷了，雪也已经化开。
  但是艾琳一直没允许莉娜离开洞穴，甚至没有带她去过城里，就连之前艾琳来教会寻找格瑞塔时，都是将莉娜一个人留在了洞穴。
  比起让莉娜一个人看家，她似乎觉得让莉娜在城里露面的风险要更大。
  但是格瑞塔便是再迟钝，如今也察觉到了莉娜的不一般，她逐渐的也开始理解起了艾琳那过分谨慎的做法。
  “这个嘛……”
  面对莉娜的提议，格瑞塔似乎有些犹豫，她看了一眼一旁的艾琳。
  “不行，外面太危险了，莉娜你要好好地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妈妈不是说过了吗？”
  艾琳立刻就严厉地拒绝了莉娜的提议。
  “呜……妈妈小气鬼。”
  莉娜闻言扭头抱住了格瑞塔的腰肢，扬起头来，满脸期待地看着格瑞塔，“格瑞塔姐姐……带莉娜出去玩好不好……”
  她那双赤红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撒娇的味道。
  真是没办法，莉娜本来就长得很可爱。
  要是用这种表情拜托的话，不管是谁都没办法拒绝的。
  “如果……只是在附近不跑太远的话……行不行呢？”
  格瑞塔心肠比较软，莉娜一撒娇她就没办法招架了。
  “……”
  艾琳闻言也犹豫了起来。
  “艾琳小姐不是说，只要我帮你的话，你就会答应我一件事吗？”
  格瑞塔这个时候趁热打铁说道。
  说实话，她也不太忍心让莉娜一直待在洞穴里，她始终觉得莉娜有些太可怜了
  这孩子明明这么聪明，她应该感觉很无聊才对，但格瑞塔却一直听不到她的抱怨。
  今天莉娜提出来想去外面，看来她已经忍耐了很久了。
  “请原谅我擅作主张……但我还是希望小莉娜偶尔能任性一次……”
  格瑞塔诚恳地低下了脑袋。
  见状，艾琳犹豫了良久后，轻叹了一口气，“那就拜托你了，格瑞塔，请别带莉娜离开太远哦。”
  原本格瑞塔以为艾琳是那种一旦作出决定，就不会轻易妥协的人。
  但没想到艾琳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
  “感谢您，艾琳小姐！”
  格瑞塔喜出望外，她兴奋地带着莉娜离开了洞穴。
  从这天开始，格瑞塔偶尔会带莉娜去洞穴外面玩，但一般都不会跑太远。
  见到外面的世界之后，莉娜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更丰富了。
  格瑞塔记得初次见面时，这孩子既不哭也不闹，总是面无表情，像个打扮精致的小娃娃一样。
  但是现在，小莉娜的笑容变多了。
  这下打消了格瑞塔心底的顾虑，之前的种种异样甚至一度令她怀疑莉娜到底是不是人类，看来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莉娜只是一个既聪明又讨人喜欢的小女孩罢了。
  不过，虽说格瑞塔一直将莉娜当做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来看待，甚至是当做自己的妹妹。
  不可否认的是，莉娜在这段时间越长越大，很快长到了格瑞塔的肩膀处。
  一次，在格瑞塔带着莉娜在外面玩耍过后。
  趁着四下无人，莉娜忽然来到格瑞塔的面前，神情有些低落地望着格瑞塔。
  “格瑞塔姐姐……以后会一直陪着莉娜吗？”
  “嗯？小莉娜怎么了？”
  格瑞塔也没料到莉娜的神情忽然会变得这么沮丧。
  “莉娜……是不是很奇怪……”
  莉娜有些忐忑地揉捏着自己的裙摆，小心翼翼地望着格瑞塔。
  格瑞塔知道，莉娜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她可能很早就发现了格瑞塔与艾琳时而对她露出的异样神色。
  不，以她的聪明劲，不可能不清楚才对。
  她是在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底吗？
  “小莉娜一点都不奇怪哦。”
  格瑞塔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疼，她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莉娜的小脑袋瓜，“小笨蛋，不要乱想了，姐姐和妈妈一直都很爱你。”
  “可是……莉娜看了格瑞塔姐姐带来的书，书里的小孩子和莉娜都不一样……”
  罕见的，莉娜小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神情，她似乎害怕极了，“莉娜之前做梦梦见，自己变成怪物，然后对格瑞塔姐姐做了不好的事情，姐姐很生气，然后就不要莉娜了……”
  “不要说了……姐姐我以后会一直陪着莉娜的。”
  格瑞塔一把将莉娜抱在了怀里，打断了她的话头。
  “格瑞塔姐姐……”
  莉娜将脑袋埋在格瑞塔的胸口上，小声问道，“可以发誓吗？”
  “小莉娜，人是不可以随便发誓的哦，不然违背誓言，神明可是有可能会降下惩戒呢。”格瑞塔闻言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她又看了一眼莉娜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于心不忍。
  “姐姐打马虎眼……”
  莉娜撅了撅嘴。
  真是没办法。
  格瑞塔就是受不了莉娜这副撒娇的模样。
  “好啦好啦，虽然这么说，但是姐姐我愿意为了莉娜发誓哦。”
  格瑞塔说着，虔诚地行了个礼，而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以祷告的姿态诚恳地说道，“今后不管发生什么，姐姐我都不会抛弃莉娜的。”
  “嗡……”
  就在她说完话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束光辉从格瑞塔的额头渗出，而后飞向了天空。
  “满意了吗？小莉娜。”
  格瑞塔宠溺地摸了摸莉娜的后脑勺，“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咯？”
  “莉娜最喜欢格瑞塔姐姐了。”
  莉娜一下抱紧了格瑞塔的身体。
  “啊啦……真是爱撒娇的妹妹呢，姐姐也最喜欢莉娜了哦。”
  格瑞塔俯首在莉娜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
  “太好了……这样的话……莉娜就放心了……姐姐不会嫌弃莉娜了……”
  莉娜这个时候，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小声嘀咕着什么。
  那个时候的格瑞塔年纪尚轻。
  她并没有理解莉娜这句话里的含义。
  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否则，她就绝对会后悔对莉娜做出这样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