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母亲有点愧疚。
  阮予喝了口端上来的玫瑰茶，俏皮地眨巴两下眼睛，“如果妈咪想知道的话，改天我教您怎么看我的工作动态，怎么样？”
  “这个好。”
  林培因若有其事地点头。
  阮予拿过母亲的手机，下载微博后，找到“阮阮睡不醒”的账号，设置成唯一的特别关心。
  给她讲解了一番。
  微博大号商业性质太强，阮予不打算让林培因看。
  饭圈的事情很乱很恐怖，没有一个母亲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千万人点评，赞美的尚且还好，抨击、网暴……
  太容易让人崩溃。
  刚才出去找签字笔的小姑娘，很快小跑进来，她不仅借到了专业的签字笔，竟然还有时间打印到一张阮予的舞台照。
  很美的一张图。
  是twinkle时期的舞台妆造。
  “哇——”
  阮予有点害羞，“太青涩了吧……”
  那时候才刚满二十岁。
  林培因也看了眼上面的照片，果真是满满的胶原蛋白，“当时不就是个小姑娘……”
  “对啊对啊！”
  “我老……阮阮那时候超级嫩！”
  差点说漏嘴……喊老婆。
  阮予都紧张了一下。
  她把签名照递回去，悄悄挥手让小姑娘下去，看到人家小仓鼠点头，赶紧溜掉，没多久，进来一个穿高级制服的女人。
  “阮太太！”
  “实在是抱歉，今天是我们的失职！”
  阮予不明所以这一来就道歉的操作，看向母亲。
  “怎么了？”林培因秀眉微蹙。
  “今天几位贵府太太，都是临时约的vip室，您的档期一般都是在月底，所以我们把您的贵宾室临时预留出去了，实在是……”
  “半个小时。”
  林培因神情平静，却带着些不怒自威，“这期间没有接待室，也没人通知？”
  若是她一个人，这事儿也就算了。
  女儿也陪她白跑一趟。
  “这……”
  有些话也不好说得太僵。
  接待总监心里着急，这确实是他们会所的不周到，而且是严重错误，林培因的消费总额确实到了白金用户的规格，可是……
  那几位可是顾家严家的夫人啊！
  “不需要道歉。”
  林培因不想为难一个打工的，“你们的解决方案呢？”
  “如果您接受普通的spa室……”
  说话的人脸上都有点尴尬，这番操作实在太不礼貌了……
  让一个贵宾客人高消费的情况下，体验最低档次的服务，简直是砸自己的招牌，可是在有些情况下，身份高低真的压死人啊！
  正说着……
  外面走进来一个气质斐然身影。
  那贵妇人被两位高贵的太太一左一右围着，身着真丝款式的套装，颇有种财阀夫人的既视感，脖颈上系着奢侈品丝巾……
  “顾夫人，洛夫人，严夫人这边请！！”
  接待人员热情到似乎来了财神。
  阮予抬起眼睛，和正好扫过来的汪晴云对上。
  说实话……
  她心里有点发怵。
  不是害怕，不是低人一等，是她不确定，这位“前婆婆”会不会为难她。
  但是最好不要。
  因为她会上升到正主。
  在林培因从来没有见过亲家的情况下，如果汪晴云给她和母亲难堪，让母亲知道她在顾家并不好过，阮予确定以及肯定……
  顾宥辞的分会直接归零。
  第73章 肚皮也不争气
  危机感降临不久，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阮予发现掌心里震动的手机，上面的四个大字昵称闪烁个不停……
  她眼里闪过一丝沉思。
  “喂——”
  点开通话。
  果然，汪晴云眼神颇有些不满，可到底也没说什么，与几位贵夫人进了高级spa室，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
  “刚才在开会。”
  顾宥辞声音传来，打破了阮予的思绪。
  “哦。”
  阮予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刚才……是不是回消息迟了来着？
  但她不在意，不代表顾总不在意。
  “阮阮，你生气了吗？”
  “没有。”
  所以……总裁开会也是要静音的对吧？
  如果一个老板，都不能以身作则的话，员工怎么可能不在背后说顾宥辞坏……诶诶诶？
  阮予发现她注意点偏了。
  “抱歉，没有下一次。”
  顾宥辞以为她闹小脾气，心里升起一股愉悦的情绪，“oppsing的附加协议我看了，明天的滑雪场地是顾氏旗下新翻修的，很漂亮。”
  “玩儿的开心点。”
  “我又没问这些……”
  阮予在母亲探究的眼光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只想着赶紧把工具人·顾总扔掉。
  “那我挂了。”
  “好。”
  顾总完全没有脾气。
  感觉被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得很开心。
  阮予默默把今天要扣的分，在心里不经意地还了回去，只是不知想到什么，那头的顾宥辞稍微突然出声，“等一下。”
  “嗯？”
  “我记得你不会滑雪？”
  “不会啊。”
  阮予特别诚实，“华哥说会给我安排教练，我也怕摔，到时候实在学不会，估计就让我在儿童滑道自己玩儿吧……”
  顾宥辞眉眼染上一抹笑意。
  “想学会吗？”
  阮予顿了顿，“当然想学……”
  等等！
  她突然想起来，顾宥辞以前书房里，明明就有国际滑雪比赛的奖牌啊……当然不仅是滑雪，是各种竞技运动奖牌，还是一整面墙的那种。
  阮予第一反应是看向妈妈……
  刚才没听到什么吧？
  林培因正好也在接电话。
  阮予赶紧讨教了句，“如果我全程不摔，有没有可能学会！”
  “可以。”
  顾宥辞将签字笔放下，语气格外真诚，“阮阮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阮予：“……”
  我又不是小朋友。
  干嘛用这样的夸奖方式，怪羞耻的……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