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决摊开那张卡片，上面写一行秀气的字：“祝秦哥哥生日快乐。”
  秦决看着他慌张的眸光，勾唇笑了。
  当时的楚辰安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只孱弱孤苦的幼鹿，是和他命运相似的小孩。
  秦决当时只想多帮一帮他，哪怕多一点。
  后来，秦决接任，成为了楚辰安的主治医生。
  四五年后。
  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也越来不受他的控制。
  楚辰安长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动人，漂亮到秦决忍不住觊觎，让他产生了肮脏又自私的想法。
  他想把楚辰安据为己有。
  楚辰安依旧很依赖他，今天吃了什么药，做了什么事，还是和谁说了话，都会一五一十的跟他汇报。
  秦决很满意这样的他。
  他变得更加温柔耐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楚辰安全心全意地攀附着他。
  他像一个耐心的兄长一样，照顾着楚辰安的生活，在他每一个睡不着的深夜陪着他。
  当时，楚辰安躺在床上，扯着秦决的衣袖说，小声说，“秦哥哥，你对我真好。”
  秦决拨动着他的发梢，晦暗的目光却描摹着他漂亮的五官和诱人的唇瓣，他弯唇笑着，“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楚辰安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当时不懂秦决的意思，以为是单纯的那种喜欢。
  秦决：“一直喜欢？”
  楚辰安笑着说，“一直喜欢。”
  “真乖。”秦决揉了揉他的脸颊，“睡吧，不是说困了吗。”
  “好。”楚辰安点头，他刚打完针，现在药效上来了，有些困了。
  “放心睡吧，我一直守着你。”秦决在他睡着前说。
  楚辰安迷糊着，有秦决陪着，他就不怕黑了，他乖乖应着，“好。”
  他睡着了。
  秦决的指腹描摹着他的唇瓣，眼底的占有欲难以掩盖。
  他的喉结滚动，俯
  下身，轻轻地，缓慢地，吻上了楚辰安诱人的唇瓣。
  在触碰上之后，理智瞬间分崩离析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热切亲吻着渴求已久的唇，一遍又一遍地舔舐，品尝。
  他在黑暗里，抚摸着楚辰安柔美的睡颜，阴幽的眼底满是炽热的爱意。
  他痴迷地笑了。
  这是他守着长大的。
  那就是他的。
  ……
  后来，楚辰安的病情严重恶化，已经回天乏术，是秦决亲手给他打的安乐药。
  楚辰安进入游戏里成为玩家，秦决也就成为游戏里的npc。
  不论楚辰安去哪，秦决都守着他。
  ……
  在顶层病房的窗前，可以看到城市灯光璀璨的光影。
  楚辰安站着看了好一会。
  他摸上透明玻璃，似乎还有些恍惚的不真切。
  他真的回来了。
  秦决从身后搂住了他，柔声说，“宝贝，我们今晚办出院吧。”
  第125章 回归现实
  楚辰安没有转身，他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觉得夜风并没有那么冷，手指勾着秦决放在他腰间的手，轻声应道，“好。”
  秦决轻吻着他的脖颈，缓慢的，缠绵的，手掌包裹住了他的小手，强烈的占有欲和爱意交织在一起，小心拥吻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宝贝。
  楚辰安转过身，与秦决对视着，感受着热烈的爱意里，他红着脸颊，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我不用再吃药了吧。”
  他已经很健康了。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底有些欣喜和雀跃，又仿佛如同一场恍惚而又不真切的梦，这是他在病床上盼了十几年的渴望。
  “健康”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也是沉重的。这意味着他不用在承受病痛可怕的折磨，他和普通人一样，会有一个美好、平凡的未来。
  他一只手扯着自己的病号服口袋，呆呆愣愣的。
  “嗯。”秦决抚摸过他的脸颊，笑着说，“放心，以后也不给你打针了。”
  听着这句话的这一瞬间，楚辰安愣了愣，莫名想到了13岁刚遇见秦决的那年，他弯着殷红的唇笑了，笑得柔美，眼尾不经意闪过了几点泪花。
  秦决用指腹蹭掉了他眼尾的泪，把他搂紧了怀里，手掌顺着抚摸着他的背，柔声喃喃道，“我的宝贝……”
  秦决带楚辰安回了家，他们的家在城郊，富人别墅区里最大的一栋独栋别墅里。
  楚辰安的家人都已经亡，秦决有个祖父，父亲久居国外，母亲是前几年去世的，听说是因为精神病失常自杀，把吹风机放进了浴缸里，两天后才被发现。
  发现的那一天，她的尸体已经发臭了。
  秦决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他一直生活在压抑的环境里。他的母亲因为精神失常，曾经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
  她打开过煤气罐，抱着秦决一起死。
  后来被秦决的父亲发现了，他父亲非常愤怒，狠狠打了一顿他母亲，秦决当时四五岁，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被打得浑身是血，和她一起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好几天。
  后来，秦决的母亲流着鲜血，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发疯似的骂他，吼他，“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我就不应该生下你！恶心！野种！去死！……”
  她恨她出轨的丈夫。
  也恨这个和那男人生下来的孩子。
  母亲流着厌恶的眼泪，摸上地上手指长的玻璃碎片，深深捅进了他的肚子里。
  年幼的秦决不哭也不闹，小手的用力掰着母亲的手，忍受着肚子上的剧痛，冷漠地说，“妈妈，可我不想死。”
  疯癫的母亲松开了他，然后跪在他的身前痛苦，嘶叫。
  屋内漆黑一片，母亲尖锐的嘶叫声如同夜里的野鬼在哀嚎，这里如同地狱。
  可是秦决却想在地狱里活下去。
  ……
  后来，秦决回到了祖父身边生活，他在国外留学回来后，就接管了父亲医院的副院长的职位。
  幸运的是。
  他遇到了那个在天台笨拙地吹着风的小家伙。
  遇见了他的宝贝。
  他的爱人。
  或许是常年累月的压抑让他形成了偏激的占有欲，他想爱楚辰安，想完全的占有他。
  这是属于他的。
  他要楚辰安全身心都只有他。
  秦决坐在楚辰安的床边，阴郁的目光痴迷地描摹着他的脸庞，好像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楚辰安换了一身奶黄色的睡衣，乖乖睡在秦决的怀里，两只手放在胸前，在秦决亲吻他的鼻尖的时候，在睡梦中小声地哼了下，慢慢翻过了身。
  秦决觉得他可爱的不行，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满心满眼都是他。
  “宝贝儿，”秦决缠绵地亲了亲楚辰安的发窝，“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楚辰安在睡梦中软软糯糯地哼了声。
  好像在说好。
  秦决含着笑，唇低着他的额头，满足地闭眼和他共眠。
  ……
  三天后。
  楚辰安靠在柔软的靠枕上，拿着平板百无聊赖地刷，他在这几天看到了不少新闻，令他震惊的是，现在的医学发展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譬如医学家真的研究出了可以治疗各种疾病的特效药，不过价格很昂贵，人的断肢能通过医学仪器再生，男性可以通过注射特殊激素调和或者食用药物怀孕……
  楚辰安点开关于男性怀孕的医学报告，上面说，目前我国男性群体中怀孕的概率依旧达到了36，妊娠安全率仅次于女性的03。
  这就是说，现在男人……也能生孩子了？！
  而且已经趋于大众化了。
  楚辰安看了好几遍，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和秦决的孩子，那会长是什么样子的。
  生下来的时候肯定是小小的一团，而且还肉嘟嘟的，后来慢慢长大，还会咿呀咿呀地，软乎乎地喊他爸爸……
  好像……也还能接受。
  楚辰安想着想着红了脸颊，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期待，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真奇怪，关上了平板。
  系统虽然和他解绑了，但系统直播平台并没有解绑，而是出品了一款专为退休玩家和直播观众制定的直播app，在这里，楚辰安仍然能再开启直播。
  楚辰安点开了直播，app的直播可以设置禁止打赏功能，他被粉丝们养了这么久，现在游戏通关了，这个功能也就不需要了。